元啟不信人就是個小兵,羅平海這個尋常士兵打扮,顯得人的氣質格格不入的,他也沒開口搭話。
羅平海朝人招招手:“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元啟在站那不動,羅平海就往前走,身後掛在樹上的槍就慢慢離遠了。
羅平海眼含笑意,元啟心裡默默數著距離。
離著元啟伸手的距離,羅平海停在那不走了,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深沉:“你這渾身可就差寫滿危險兩個字了,你不會還想對我動手吧?”
元啟摩挲手裡的槍,心裡不乏計較這個可實施性,因為他也不太明白對麵的人想乾什麼?
羅平海接收到元啟的疑惑,收了收身上不正經的氣息,嚴肅道:“能摸到這,膽識不錯。”
元啟尋思,他們這不還在戰場,這怎麼就快進到表彰大會的現場一樣。
羅平海在火車上就見識過人話少,不愛搭話的毛病,“有沒有興趣來我的部隊?”
元啟盯著他,眼也不眨。
他的眼睛會說話,羅平海從元啟眼睛裡看到,你在開玩笑,戰場挖角,那他成什麼了?叛徒。
羅平海唱著他的獨角戲,自得其樂:“當然不是現在,等戰鬥結束,馬上也該結束了。”
元啟聽到恢複的通訊裡,傳來演習導演部統一的頻道通訊:“紅方指揮部被摧毀,演習結束。”
元啟摘下耳機,脫了吉利服,扔掉了槍,順便還從懷裡摸出一個包著的烤雞。
羅平海看到那一團還有點愣愣的,直接被麵門的一個舉頭驚回了神,身體下意識牢牢接住人的拳頭。
元啟下一招就接上了,羅平海雖然是半個文職,但是人可不是花架子,他嘴角的笑上揚,和人纏鬥間,力道慢慢就重了,給人臉上猛地來了那麼一下。
羅平海收了笑意,打人不能打臉,元啟不在意,羅平海可惜了人那張火車上的俊臉,三下五除二不跟人玩了,直接給人背著身壓製到落葉地上。
夜色微熹,晨光穿破層層遮擋,照到林子上。
羅平海看見地上露出的烤雞,“你們夥食還挺好。”他說的不是元啟一個人,他猜到跟著元啟的肯定還有人。
接到導演部結束命令的鄒起風跑了過來,目瞪口呆地看兩人疊在一起的人,心裡卷起什麼風暴不知道,看到拋棄在地上的烤雞立馬回神撿起來,然後看兩雙釘在他身上的眼睛,不知道還以為是兩個人搶烤雞打起來了。
不過鄒起風看看脫在一邊的吉利服和槍,再看看掛在遠處不一樣型號的槍,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因為烤雞。
鄒起風可憐他被壓在,就彆打了吧,吃雞嗎?”
元啟沒吃幾口的雞,被羅平海樂嗬嗬帶走了,他站起來拍打身上的葉子和泥土,踩著羅平海掉落的煙頭,碾碎埋入濕潤的積葉層,瞪了鄒起風一眼。
鄒起風摸了摸鼻梁:“彆介,我回去我給你煲雞湯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