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柯帶著修羅戰隊直接去參加西方的賽事,因為《江南》官方突然改了交流賽的方式,西方那邊選不出一支服眾的代表隊。
彥柯在陌生的環境,琢磨完全不同的職業體係,著實有點耗費心神,但是時間也因此變得很快。
拿著冠軍回到國內,彥柯下了飛機就急不可耐地撥打許唐的手機,“您撥打的是空號……”
彥柯的輕鬆的笑容頓時僵硬,他轉而打電話給吳可:“吳可,許唐呢?”
吳可:“隊長退役了。”
彥柯臉色變得難看:“他換了手機?”
吳可那邊沉默了很久:“彥柯,許唐沒有換手機。”
彥柯皺眉:“那為什麼我打他電話是空號?”
吳可的聲音像是蒼白的白底黑字,默然出現在彥柯的腦海裡:“對不起,彥隊……”
“許唐在兩年前就確診了癌症晚期,今年是他最後一個冠軍,他說葬禮不要通知你,怕影響你打比賽。”
彥柯突然笑了,吳可聽了心底膽顫,當初彥柯離開天征時,也是這麼笑的,“彥柯,節哀。”
彥柯問了許唐的墓在哪,直接打車去了墓園。
黑白的相片,隱去了他眼下的青黑,還有那抹蒼白,彥柯拿著獎杯輕輕放在石階上。
黑色的墓碑,冰冷的不像他在草原上和人貼近的溫度,彥柯想生氣,都沒人可以發火。
彥柯坐在墓碑前,坐了很久,想問的話,沒人可以回答,他懶得對一個冰冷的墓碑說些什麼。
等天色漸黑,星星爬上天空。
彥柯望了一眼星星說:“星星有我好看嗎?”他起身離開了這裡,走過長長的石階,來到樓梯前,突然眼前一黑,往下栽倒。
預想中的劇痛沒有感受到,彥柯突然大口喘氣地從病床上醒來。
許唐坐在他的病床前,床頭擺放著西方賽區的冠軍獎杯,他蒼白的臉色削著蘋果皮,看到人醒了,也隻是淡淡說:“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消耗身體。”
彥柯在西方賽區奪冠後突然暈倒,許唐在國內的賽事結束的更早一點,就飛到了國外,看望身體不濟暈倒的人。
彥柯握上許唐的手,確認他存在的真實性。
許唐疑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