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拔高音量。
光頭當然知道,他跟鄭國邦在進鈴蘭監獄前碰也沒碰過麵,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隻是他怨恨巡捕,遷怒到他頭上而已。
鄭禮邦見光頭沒有給他反應,又恢複了正常的語氣,淡淡陳述道:“你殺了當時最有可能當上總巡督的候選人,為南勝德掃清了障礙,他承諾你什麼?”
“我想不外於照顧你家裡人,給他們一大筆錢。可惜你家裡老婆和你早就因為賭債離婚,帶走了你唯一的兒子,你是想你兒子有個好前途,至少吃喝不愁吧?”
鄭禮邦說得漫不經心,光頭卻像被恐懼逼到牆角,感覺鄭禮邦漸漸在說出他不想聽到的話。
“你家人從來沒來看過你,你就沒想過,他們得到一大筆錢,你卻因為殺了一個政界人員坐牢,這裡麵沒有你的功勞,不該來探望你嗎?”
光頭灼灼目光看向鄭禮邦,鄭禮邦抬起禮貌的微笑。
“你到底想說什麼?”光頭顫抖嘴唇。
鄭禮邦的笑在光頭看來非常刺眼。
鄭禮邦像是終於打算給他一個解脫,道:“你兒子因為發燒死了,你前妻帶著一大筆你用後半輩子換來的錢改嫁給了初戀,又生了一對龍鳳胎,隻有你呢,被騙得好可憐。”
鄭禮邦走到光頭身前,拿出一張家庭合照,上麵一家四口,穿著家庭裝,一看就很幸福。
但這種幸福,隻會讓不幸的人充滿嫉妒的憤怒。
鄭禮邦離開鈴蘭監獄,似乎隻是來小小報複一下曾經在監獄裡欺負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