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異常的風從工房麵向人工庭院的窗戶吹進來,風掀起地上鋪開的黃紙。
因為白元英和黑衣厲鬼的打鬥,黃紙碎得像是人皸裂的皮膚。
房間內陷入僵持,白元英目光掃過地麵滲透進地板的朱砂痕跡,不知是不是徐啟因為被黑衣厲鬼附身,他在畫這九劫雷符時,下筆極重,朱砂全滲過了紙背。
白元英閉了閉眼,持劍走向徐啟,“我不想傷你。”
黑衣厲鬼對慢慢走近的白元英充滿戒備,“你想乾什麼!”
“徐啟,”低著頭的人走到朱砂缸前突然抬頭宛如利劍的視線緊緊盯上徐啟,白元英用劍擊碎了朱砂缸的缸壁。
這一缸開封的朱砂是徐啟白天幾乎用乾涸的那一缸,即使被擊碎缸壁,隻有碎瓦掉了一周,劍尖落在缸內,沾染上朱砂。
白元英擊碎朱砂缸的動作很快,緊接著對黑衣厲鬼附身的徐啟一聲暴喝:“醒過來!”
黑衣厲鬼身形像是水波一般波動起來,徐啟閉上眼再睜開,眼中有一絲清明,直直對上白元英的眼睛。
徐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張開雙手,像是迎接他最終的宿命!,
白元英衝過去半抱住他,原地留著殘影,劍尖劃破徐啟身後的黃紙,一抹朱砂從劍尖甩出,劃上地上朱砂紋路的最後一筆。
雷霆之力漸起。
“九劫雷符成了?”宗迎榆不敢相信道。
不,不是九劫,萬鈞雷霆穿透地麵,直入地下,狠狠砸在徐啟和白元英的頭頂。
宗迎榆目瞪口呆道:“十….十劫雷符……”
“元英,徐啟!”反應過來的宗迎榆聲嘶力竭大喊雷光中兩人的名字。
雷成時,白元英的桃木劍崩碎,桃木虛影遁入徐啟的身體裡,被黑衣厲鬼壓製的金符迎上桃木劍,歡呼一聲,像是找到了靠山。
徐啟聽到白元英在他耳邊說:“以後彆再這麼不小心。”
雷海倒灌,銀藍光暈沉入更深的地底,前所未有清醒的徐啟抱住了軟倒的白元英,輕輕喚了一聲:“元英?”
宗迎榆和林子沐撲了過來,林子沐幾乎顫抖著掐上白元英的脈搏,宗迎榆緊張地問問:“怎麼樣?”
林子沐鬆開手,看向徐啟和宗迎榆:“元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