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清拍著胸脯:“周哥,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周延瑾笑,“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該讓行敏道長也聽一聽,說不定他覺得有參考性,真就跟你說的一樣,去滾滾紅塵曆練一下。”
白仲清偷瞄師父,“彆了,彆了,師父走了,我們的飯可怎麼辦?”
晚上,周延瑾去唯一的浴室洗澡,摸黑打開燈嚇了一跳,杵在門口。
李行敏從主殿熄滅燭火回來,“怎麼站在外麵?”
透過周延瑾的手臂,看到牆角像個蚯蚓拉長爬過的野蛇,他鑽過周延瑾的腋下,上前兩步,卡住了蛇頭,“正好泡酒。”
周延瑾才放鬆下來,讓開門,“這蛇有毒?”
李行敏:“有。”
“泡毒蛇不會喝了中毒嗎?”周延瑾對蛇酒從來沒了解過。
李行敏捏著蛇頭,蛇的尾巴纏繞上他的手臂,靠近了周延瑾才看清,這蛇身上有規則花紋。
“蛇毒是一種蛋白質,遇到酒精就失去活性,變成無毒的了。”李行敏解釋道。
周延瑾:“活蛇泡酒嗎?就算酒精也不能完全滅菌吧,野蛇的細菌……”
李行敏:“當然不是活蛇泡!”得去內臟。
李行敏笑了笑,開玩笑說:“活蛇開蓋咬你一口,不知道是誰吃誰?”
周延瑾拒絕參與這項活動:“野味還是少吃。”
李行敏:“這品種雖然在保護動物裡麵,也不算野生吧,上次養殖買來跑了一條,沒想到還在觀裡,我以為它進山了,進山了我就算它家養變野生,看來它的歸宿注定是酒罐。”
說著,他捏著蛇去廚房找刀,打算開膛破肚,清洗乾淨消消毒再泡。
“師父,你哪找的蛇?”
“上次不是跑了一條,在浴室發現了。”
周延瑾第一次覺得道觀住得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