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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去鄰居家要債是不太好,但林向東也是沒辦法。
秦淮茹還大著肚子,也就沒進廠頂崗。
林向東一旦去上班,就是一天。
當然,也可以找許大茂要債。
走出家門口,林向東就看到隔壁的閻家已在吃早飯了。
三大爺閻埠貴,三大媽,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和閻解娣,一大家子都吃著麵糊糊和鹹菜。
因為閻埠貴要工作,也就他一個人能吃飽。
這饑荒年代,閻埠貴的工資又不算太高,能養活一大家子就算很好了。
好在閻埠貴會算計,加上偶爾釣個魚來改善家裡夥食。
比起賈家,閻家算有骨氣了,至少沒哭窮要鄰居們接濟。
其實,閻埠貴也想要鄰居接濟他家,但他好歹是三大爺,就算是一大爺接濟他,他也掉麵。
身為一個小學老師,自詡文化人,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能讓彆人接濟?
天大地大,麵子最大。
京城人講究的就是個麵和局氣。
再說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勒緊褲腰帶就行了,熬一熬就過去了。
比起農村的人,閻家好多了。
沒幾步路,林向東就來到了中院,賈家就在中院,和傻柱家是門對門。
秦淮茹,賈張氏,棒梗和小當,四個人也在家吃著。
都是一碗紅薯粥,小當碗裡的就隻棒梗的一半。
啃著麩皮餅,賈張氏斜著眼瞅了下秦淮茹。
也就是秦淮茹大著肚子,要不然賈張氏肯定要讓秦淮茹把窩頭給棒梗吃。
現在,賈張氏就盼著秦淮茹能再生個大胖小子,給賈家開枝散葉。
當秦淮茹生下小當,賈張氏就不高興,用她的話來說是個賠錢貨,然而,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不是個賠錢貨?
然而,賈張氏注定要失望了,因為秦淮茹肚子裡還是個賠錢貨。
因為林向東這個穿越者,這世界必然會有所改變,但也改不了秦淮茹肚子裡孩子的性彆。
“媽,我還要吃。”棒梗吃完一碗紅薯粥還沒飽。
秦淮茹一臉為難,她也想讓棒梗吃飽,但家裡糧食不多,要算著過,這一頓吃飽了,下一頓就沒了。
看著手中的半個窩頭,秦淮茹正要給棒梗,賈張氏伸手攔著。
賈張氏把手中半個窩頭給了棒梗,她可不是為了秦淮茹,而是為了秦淮茹肚子裡的孩子。
啃完半個窩頭,棒梗還是喊餓。
“唉,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賈張氏唉聲歎氣。
“秦姐在家嗎?”林向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秦淮茹一轉頭就看到林向東。
“東子,有什麼事嗎?”秦淮茹也吃好了,就起身走到門口。
賈張氏防賊一樣的盯著林向東。
打從賈東旭嗝屁,賈張氏就擔心秦淮茹帶著孩子改嫁。
雖然林向東比秦淮茹小幾歲,又隻是個學徒工,但賈張氏還是防著。…
就是秦淮茹不會帶著孩子嫁給林向東,萬一和林向東搞破鞋怎麼辦?
儘管街坊鄰居們都說秦淮茹好,但賈張氏可不這麼認為。
“秦姐,我家裡沒糧了,也沒錢沒票了。”
“這不都餓肚子了,你看去年借我的錢和票是不是……”
邊說著,林向東邊拿出欠條。
看著林向東手中的欠條,秦淮茹也是想起來了。
隻能說係統nb。
“淮茹,你什麼時候借了林向東的錢和票?我怎麼不知道?”賈張氏臉一沉,也走了過來。
“去年借的,東旭也知道。”秦淮茹說。
林向東手中拿著欠條,秦淮茹也賴不了。
瞅了一眼林向東手中的欠條,賈張氏的目光刮了下秦淮茹,真是傻了,借就借,寫什麼欠條?
林向東也是,借點錢和糧票還要人寫欠條,不是好東西。
當然,賈張氏雖一臉不滿,心中暗罵,卻不敢說出來。
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就是天經地義。
賈家摳搜,可沒給過林向東什麼好處,而林向東捐過一塊錢給賈家,還借錢借票給賈家,現在拿著欠條來要債,賈張氏能怎麼辦?賴?罵林向東?
“東子,怎麼說也是多年的鄰居,你就一大早的來要債?”賈張氏冷著臉。
“張大媽,我這不是要去上班嗎?早飯就沒吃,這沒錢沒票的,總不能中午也餓肚子。”林向東聳了聳肩。
對於林向東說的,賈張氏並不相信,就算是真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畢竟林向東好歹也是個學徒工,一個月工資18.5元,定量也不少,餓肚子就是不會過日子。
“我們家沒錢,也沒糧票了。”賈張氏冷著臉說。
“那就用糧食來抵。”
“你是要餓死我們這一家子?”賈張氏眼一瞪。
既然賈張氏這樣,林向東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要搞清楚,現在是賈家欠了林向東,這賈張氏還臉不是臉的。
“張大媽,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
“去年秦姐找我借了3塊錢和2斤糧票,賈哥還說過一個月就還,結果是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