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媽媽抬頭看著我,想了想後問道:“姑娘,你真的懂這方麵的事麼?”
娜娜聽她媽媽這麼問,就非常肯定的告訴她媽媽,我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
都給人家看事好幾年了,然後又跟王超一起給她媽媽講了下,學校裡出現的幾件靈異事件,說那都是我處理的,而且處理的很好。
娜娜媽媽聽後終於放下心來,歎口氣說道:
“我其實不是不相信這姑娘,隻是怕這事處理不好,再惹怒那嬰靈,還不如不處理了。
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我就說給你們聽,那個孩子,還是我像你們那麼大的時候有的。
都多少年了,沒想到她還在,還沒有去投胎,都是我害了他。
我認識那孩子的爸爸時,我們都還在上學,我們是學校裡的同學。
他學習好長得好,家裡父母又都是雙職工,那時候喜歡他的女同學不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隻對我一個人好,我是外地農村考來的,父母就是普通種地的農民。
學習成績也不算好,長得也沒覺得多好看,可是他偏偏喜歡我。
這真是讓我太意外了,我非常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他百分之一百的好。
所以當年他要跟我進一步發展時,我也沒有拒絕,不過不久我就懷孕了。
好在那時候我們也快畢業了,等畢業時我們孩子已經好幾個月了,我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我一心想著跟他結婚,不過他卻總是搪塞我,後來在我的逼問下,我才知道,原來他父母是不同意我們的。
他父母覺得我家裡條件不好,配不上他們兒子,他們兒子一定要找個城裡的,父母有工作以後有退休金的媳婦。
沒辦法,他就拉著我去了一個小診所,沒想到那個小診所的大夫,根本不具備墮胎的能力。
手術做到一半,看到鮮血直流的我,頓時嚇得不知所措,最後還是他親自上手,把自己孩子拿掉的。
隻是自從那次做完手術後,我的身體就很虛弱,一直到現在也沒好利索。
跟他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要不是他,我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跟自己的老公離婚。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不願意提起,那是我一輩子的痛。
隻是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還在,是我對不起她,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說著一顆淚就從娜娜媽媽的臉上滑落了下來,娜娜伸手摟住了她的媽媽。
而娜娜背後的那個小嬰靈,這時候也伸出兩隻小手,跟她們抱在了一起。
看到她們如此,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人可能會問了,那嬰靈怎麼可能沒有怨念。
他為什麼不恨自己父母和兄弟姐妹呢?那所有的小說電視上不是都說嬰靈很恐怖麼?
一個人能投胎為人,機會真的是很難得的,所以孩子沒到生產被拿掉,的確會產生怨恨心,不過也並不是所有的嬰靈都如此。
有的嬰靈理解父母不要的原因,就消除了怨念。
還有的前世就跟父母有很深的緣分,比如是報恩的,念及前世的恩情也不會產生怨念。
最可怕的是那種討債的孩子,父母本來就欠人家的,這一世人家就是來討要的。
這投胎來了,居然把人家給弄死了,這怨仇就更大了,這不鬨父母才怪了。
而這樣的都不能叫嬰靈了,而應該稱為怨靈了。
我看著娜娜身上的嬰靈,看起來這個小家夥還是很友善的,燒點東西打個表文好好送走就是了。
我把那個嬰靈的情況,跟娜娜和她媽媽說了一下,她們都很同意我的做法。
娜娜媽媽叮囑我不要怕花錢,一定要給那孩子好好安排明白。
說那孩子投奔來了一次不容易,居然就這麼把人家弄沒了,真是太虧欠那孩子了。
最後我們商定,明天放假就去土地廟給那孩子打表文,送房子衣服玩具食物等。
同時在到寺廟,給那個嬰靈再立一塊往生碑,並以他的名義捐贈一些香火錢。
研究好後,我們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就打算回去。
娜娜媽媽拉著我的手,把兩遝子紅票子放在我的手中,並把我們送到門口。
然而就當我們揮手告彆,馬上下樓時,我們就看到娜娜媽媽,嘴巴一撇,兩隻胳膊一扭噠坐在了地上。
然後就撒潑又打滾的大哭了起來,看那個樣子,就跟一個鬨脾氣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看到娜娜媽媽那個樣子,彆說我跟王超了,就是娜娜自己也愣了,完全不知道她媽媽是怎麼了。
她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一下跑進屋子,想要把她媽媽扶起來。
可是她媽媽根本不聽話,躺在地上哇哇的哭著,身體扭來扭去的,跟一條魚似的。
我跟王超雖然不知道,這娜娜媽媽到底怎麼了,但見娜娜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就趕緊過去幫忙。
然而娜娜媽媽就跟根麵條一樣,提起來就往下出溜,根本不讓扶,沒辦法我們隻能尋思把她抬進屋子。
然而這時,娜娜媽媽卻撲騰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我們喊道:
“壞人,你們是一群壞人,偏心眼子的壞人,你們彆碰我,哼不公平。”
“是啊不公平,我也想要新衣服新房子,我還想要小汽車......”。
“我就要花裙子和娃娃”
“我要好吃的,就要好吃的,誰也彆跟我爭......
娜娜媽媽自己一個人好像精神分裂了一樣,一會扮演男孩子一會扮演女孩子。
坐在地上大聲嚷嚷著,要這個要那個的,整個樣子奇怪的很。
說完娜娜媽媽又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我一看這不對勁啊。
這個樣子好像一個孩子,難道我們處理的方式那個嬰靈不滿意,這是下來鬨了?
不過我回頭看了看娜娜,這也沒有啊,娜娜背後的那個小嬰靈,還好好的在娜娜身上趴著呢,而且很乖的樣子。
這一看就不是她整的事呀,這難道還有彆的嬰靈?這麼想著,我就打開了天眼。
“窩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