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琛,這黃河水,朕覺得還是一大奇觀,你不是會作詩嗎?你來一首。”秦始皇提議道。
秦始皇突然有這個想法,他還是沒想到的。
他有些猶豫。
“陛下叫你作,你就作,作好作差,誰能說你,是不是,忠武侯。”
“丞相,您說笑了,我確實有點才儘了,很多年沒作過詩,這突然讓我作詩,有些為難我了。”趙琛謙虛道。
“哦,朕現在就是想聽一句詩,女婿,怎麼讓朕如此掃興呢?”
“對啊,陛下都叫你女婿了,這一家人,忠武侯,彆再推辭了。”李斯繼續煽風點火。
李斯也想看趙琛出醜,他這個樣子,李斯也覺得他的才儘了,或者那些詩詞,都是寫給女人的而已。
趙琛流傳得最廣的詩,都是寫給女人的。
太平盛世,什麼最流行,八卦最流行,風流,才子最流行。
就像如今,什麼歌最多,那肯定是情歌最多,幾乎都在寫愛情。
秦始皇看著他,李斯也笑眯眯的看著他。
趙琛無奈,隻得認命,他沉思,秦始皇,李斯未說一句話,等著他。
“陛下,有了。”
“還挺快。”秦始皇說道。
“忠武侯,看你了。”
“那就獻醜了。”
趙琛婉轉道來:“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這是唐朝王之渙的《登鸛雀樓》,基本中小學都學過的,但是在這裡聽得他們有些雲裡霧裡的。
“這首詩,朕聽著缺了一些意思,寫的黃河周邊之景,俯瞰之景,但是缺了黃河這奔騰的氣勢,不夠大氣。”秦始皇評價道。
這首詩本來就不是寫黃河氣勢的,就是純寫景,在寫景這方麵來說,也是千古名句了。
本來趙琛想寫將進酒的,這黃河之水天上來,這就夠氣勢了,但是後邊的高堂明鏡悲白發,這就是秦始皇的禁忌了。
秦始皇的高堂是誰,不說莊襄王了,還有個是趙姬,這個女人是皇帝心裡最大的禁忌,是母親,也是背叛他的人。
這個世上,皇帝沒有值得去孝順的母親,就算趙姬在世,也隻能坐冷宮。
“陛下評價得不錯,不過這樓,在哪兒呢,要看這全景,還得上一層樓呢。”李斯調笑道。
“丞相,這樓,自然在心裡,要築樓,不倒,要看這黃河萬裡之景,丞相,您覺得要如何?”趙琛這意思很明白了。
秦始皇也聽出來了,用詩寓意,用心至深啊。
要保證有樓,樓不倒,那隻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治河。
“這事兒,朕會考慮的。”皇帝還是隻丟下了這一句。
李斯搖頭,以詩勸誡,還是碰了個黴頭。
這個時代治黃河,就跟修長城的難度差不多。
其實治河更難,水是無形的,這控製不住的,一瞬間可能就是萬千人命,而且還可能治不好,就像是無底洞。
這個問題到康熙年間,陳潢,靳輔用了三十多年,甚至他們一輩子的時間,都才勉強搞定,而中國人治黃河這個曆程卻是用了幾千年,從大禹治水就開始了。
大禹到現在大秦都差不多千年了,這水還是如此,泛濫成災,大禹雖然一定程度上遏製住了黃河,卻也沒有真正解決掉,要不然後世也不可能反反複複的一直鼓搗這裡。
都這麼久了,秦始皇自然是猶豫的,正像李斯說的那樣,再怎麼治,都是徒耗人力物力,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