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琛,你如此做,就不怕你的地位不穩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也是儒家領頭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嬴傒說道。
“那就看看誰的道,多了。”趙琛反駁回去。
有恃無恐,一點不怕,商鞅變法這一百多年來,除了衛鞅,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和宗室對著乾,而且還是藐視,赤裸裸的藐視。
當初李斯都是跟宗室講道理,他不講道理,純粹就是在掀桌,把原本的規矩給全部破壞了,不是法律的規矩,是上層對下層的潛規則,被他全部扯了出來。
嬴平,被帶了過來。
不過這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到衙門,一身酒氣,還在大喊著:“你們乾什麼,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嬴氏子孫,是陛下血親。”
“嬴平。”嬴傒大吼一聲。
“嬴傒啊,來,喝兩口。”
“這就是生病了?喝病了吧。”趙琛說道。
“你好好看看地上。”嬴傒說道。
他一看地上,瞬間清醒了,那是自己兒子,滿地血泊,人事不省,整個嘴裡全是血。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怎麼了。”他焦急道。
“誰乾的,誰乾的,誰敢這麼打我家兒子。”嬴平望向四周質問。
最後定在了高高在上的趙琛那。
“彆看了,就是我。”
“是你,趙琛,你打的我兒?”
“沒錯,就是我。”趙琛大方的承認了。
“你這個奴才,你居然敢打我兒子。”
他站起來,借著酒勁就要衝上去毆打趙琛。
旁邊蓋聶,直接一腳,把他踹了下去,躺在地上。
“把他按住,問話。”趙琛命令道。
嬴平被控製住了。
“主家,還認得我嗎?”老丈問道。
“蘇老頭,你在這乾什麼,你兒子累下來了,你不回去種地,這個月的租子不想交了?”
“家裡的餘糧都交完了,還有什麼租子啊?”
“沒有,沒有就彆種地,想種我這塊地的人多得是,快滾。”他現在是十分囂張。
“你,哎,武安君,這就是他的態度。”
“態度,我什麼態度,他不過是給咱們嬴氏乾活的而已,你以為你靠他?你那兒媳婦我看也是風韻猶存呐。”
“閉嘴。”趙琛一聲怒吼。
前邊罵他,他還不至於太生氣,但是直到這個禽獸還要強占人家女子的時候,他怒了。
嬴傒自己都沒法給他說話了,這直接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啊。
“把他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還有,閹了。”
可怕,人間的惡魔不過如此,五條腿全廢,還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
“趙琛,你算什麼東西,你敢,啊,你真敢啊。”
殺豬一樣的叫聲。
聽得人心裡都在發顫。
“武安君,我,我也有事。”
“我,還有我,我也是把地賣了的。”
“我,我也是。”
糟了,一群人暗呼。
不斷有人站到衙內,述說著貴族買地,剝削的惡行。
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