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葉嘉述故意壓低了嗓音“我可不想成了人家砧板上待宰羔羊。”
顧宏源眯起了眼睛，盯著葉嘉述看了半晌“我倒是小瞧你了。”
這次見麵，兩人之間的氣氛奇怪，葉嘉述雖是坐著，但脊背挺直，身形筆挺。
顧宏源坐在他對麵的沙發椅子上，也微微傾斜了身體，似乎帶著某種壓迫性。
顧宏源忽然笑了起來“葉家的少爺果然與眾不同！”
葉嘉述抿嘴笑了笑“彼此。”
顧宏源放緩了語調“葉家大少爺資質昏庸，想必沒為你們家做過多少貢獻吧？你父親任然看重他，不容易。”
葉嘉述沒有搭腔，空氣持續安靜。
這種安靜讓人渾身都發麻，葉嘉述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顧二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恕我先告辭了！”
顧宏源放下茶杯，叫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葉嘉述“彆急呀，有天大的事，今天也要放一放。”
葉嘉述停住腳步回頭望向顧宏源，顧宏源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意。
葉嘉述的視線掃到桌上那份文件，他不清楚裡麵是什麼，坐了回去。
顧宏源唇角勾了勾“葉二少還是這樣識時務，明是非。”
“顧二爺，我不是來跟你打太極拳的。”葉嘉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已經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顧宏源輕笑一聲“你父親猜忌你十幾年，你說他有多麼想讓你死？可虎毒還不食子呢，但是他要是知道你十二歲那年為了爭寵，親手殺死了自己心愛的寵物，嫁禍給你哥哥，會怎麼辦？”
葉嘉述冷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要追溯到十幾年前，他不相信會有目擊證人。
顧宏源從懷中掏出根香煙叼在口中，點燃，他深吸了一口吐出青霧“你父親要是知道你那麼小就心存殺戮，他會不會找個機會趁你不注意，藥死你？”
“你到底想乾什麼？”儘管萬般事實，都對他不利，但他還是冷靜清晰，這就是葉嘉述。
“合作吧，你不是恨顧梓敬嗎？”顧宏源慢條斯理地將煙掐滅。
葉嘉述的雙眸微微眯起來，緊緊地盯著顧宏源“如何合作？”
顧宏源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淡定地說“顧梓敬在做一款能操控神經的芯片，我也在同步進行，隻是這項研究，耗費太大，我已經無力支撐，我們合作，到時候芯片先一步做出來，利息我們半劈。”
“植物人蘇醒技術，你管它叫操控神經？”葉嘉述嗤笑一聲。
“既然能喚醒植物人，那就自然能操控神經，兩者相同。”
葉嘉述冷眼看著他“傷天害理的事我不做，小心害人害己。”
顧宏源哈哈大笑起來“婊子立牌坊，你還怕遭報應了？”
葉嘉述眉梢微微挑動一下，並未表露出任何異常，依舊平靜沉穩。
顧宏源接著說“既然不願意做，我又何必再求著你，上的你那天遭了報應去了閻王爺那說是我挑唆的你。”
葉嘉述看著他的側影，他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顧二爺，既然要合作，就要拿出你的誠意。”
顧宏源把桌麵上的合同丟了過去，指了指“誠意。”
“好。”葉嘉述拿起合同翻閱了起來，顧宏源端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葉嘉述抬起了頭“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