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這個年紀了,也該享享福了。”顧時琳勸慰道。
“我這一輩子也就生養了你們兩個兒女,這個年紀了也都還在打單,既然都有了兒女我也就不愁了,可是梓敬……哎,真是讓人頭痛,我這輩子最擔心的就是他,都說隔輩親,咱倆第三代也就他一個男孩。”欒淑躍說著搖了搖頭,眼底儘是擔憂。
顧時琳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安撫道“媽,彆上火了,我聽說舒窈在管理家中酒店,梓敬也常常上心,我看那他們緣分還沒儘。”
欒淑躍驚喜“真的?舒窈那孩子我第一回見還不覺得怎麼,後來再見就喜歡的不得了,識大體,雖說門庭和我們顧家比不了,但在水城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了。”
“您老啊,就不要替孩子們操心了,他們的緣分在後麵呢。”
“唉,但願如此吧。”欒淑躍說著長長歎了口氣。
顧時琳扶著欒淑躍回房休息,剛關上房門,就聽見電梯叮的一聲響,顧時琳轉頭就見顧梓敬站在電梯門前。
“梓敬回來了。”
顧梓敬走上前去“奶奶我有事要問您。”
欒淑躍皺眉,該來的總會來的“進來吧。”
顧時琳識趣的離開,顧梓敬進了奶奶的房間,把門關嚴。
欒淑躍小心坐在沙發上,示意顧梓敬坐下“有事就直說吧。”
“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顧梓敬這幾日常常夜不能寐,若是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浮現母親當年慘死的場景。
他必須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母親到底因何而死!
“您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顧梓敬目露堅毅。
聞言,欒淑躍歎了口氣,幽怨的望向窗戶“孽緣,都是一段孽緣啊…”
顧梓敬的母親叫喬清沫,平常家庭,卻長相出眾,是一名模特,在當地頗具盛譽,追求者眾多。
顧宏暄曾一麵之緣便愛上了喬清沫,從此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那時的顧家在水城的企業裡還不算出眾,正是處處碰壁的時候。
喬清沫的眾多追求者裡,還有一位同樣上心的青年。
他是顧宏暄最有力的競爭對手,無論是情場上或是商場上,都壓他一頭。
在顧宏暄的猛烈追求下,喬清沫對他動心了,這是她的罪過。
“清沫同意交往後沒過多久,就和你爸爸結婚了,婚後你爸對她體貼有加,你媽媽持家也算無可挑剔,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家裡產業遭到重創,有一天他們一同出門後,傍晚才回來,那時我便覺得他們感情不一樣了。”欒淑躍含淚訴說著往事。
“那天他們發生了什麼?”顧梓敬問。
“不知道,也許隻有當事者清楚,就像一個秘密,他們藏了這麼多年。”
顧梓敬靜靜等待著下文,果然,欒淑躍繼續說“那天回來後,你爸整個人都變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坐在沙發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媽則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哭,那天晚上我就在外麵守著,可我並不知道內情。”
顧梓敬紅了眼眶,那天一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
“我回顧家的那天晚上,人是誰派去的?”顧梓敬語氣冷清。
那夜的雨下的很大,幾個黑衣男人將十歲的顧梓敬搶出了出租房。
雨水打在身上很冷,喬清沫瘦弱的身軀在大雨裡拚命搶奪自己的孩子。
大雨傾盆掩蓋了孩子的哭聲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一輛似乎失控的貨車朝顧梓敬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