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敬按了按柔軟的床,並不生氣,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怎麼,這是你的待客之道?”手拍了拍床。
他的舉止很輕佻,舒窈忍受不了,衝過去就要把他從自己床上拽起來,可他卻穩坐如山。
舒窈急了,抬腳踹他襠部。
他痛苦的蹙眉,單膝跪地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壓倒。
“嘶——舒窈,你瘋了!!”
舒窈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眼眶通紅“你們都欺負我,你大半夜的嚇唬我。”
顧梓敬心軟了下來,從她身上起來,撫摸著她烏黑亮麗的秀發,眼神寵溺溫暖。
“我什麼時候嚇唬你了?明明是你先嚇到我的,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你見過堂堂顧氏總裁大晚上爬人家窗戶的嗎?傳出去像什麼話。”
舒窈氣惱極了,抓起旁邊的枕頭扔在他身上。
顧梓敬勾唇笑了笑,撿起枕頭,揉成團丟向一邊。
舒窈自己待了一會,心情也平靜很多“你怎麼樣啊?”畢竟剛才那一腳不輕。
顧梓敬裝傻“你是指什麼啊?”
“剛才那一腳。”
顧梓敬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嗯,可能不怎麼好,要不要我脫了,給你檢查一下?”
舒窈羞紅了臉,怒視著他“滾,我要睡覺,彆吵我。”
說完,她便躺下了。
顧梓敬失笑搖了搖頭“行,看到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走了。”隨後要往臥室門走。
舒窈忙叫住“你…不行…”
顧梓敬頓步,臉色暗了暗“誰不行?”
“不是,我是說你不能走門。”
這孤男寡女要是被家人看到了,算怎麼回事啊?
“那我怎麼走?”顧梓敬問。
“謝謝你擔心我的安危,就麻煩顧總,原路返回吧。”舒窈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梓敬看了看窗戶“我這會上不會下呀,我要是摔死了怎麼辦?”
“顧總身姿矯健,怎麼會摔死呢?”
舒窈這會急切的想把這尊大佛送走,父親常常會在書房工作到很晚才回房,而回房的路上,會路過她的房間。
顧梓敬沒打算繼續難為她,走向窗邊,理了理身上的風衣,往下爬。
“啊——”
一聲尖叫嚇的舒窈直接閉了燈,他不會真摔死了吧?
顧梓敬站在樓下,衣襟整齊,看著急忙閉了的燈,笑了笑。
舒窈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入眠,二樓死不了人吧?
一早,舒窈是被電線杆上的鳥叫吵醒的,它們在開會準備飛南方了。
她穿上拖鞋,匆忙跑到窗邊,探出腦袋向下望去,正看到顧梓敬站在樓下抽煙。
他一條腿跨著欄杆,仰首吐出一圈圈青霧,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
舒窈怔愣了幾秒,沒摔的亂七八糟,挺好。
隨後,轉身去浴室洗漱,換了套乾淨清爽的休閒服,背起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