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穀大橋是通往十一號堡壘的必經之路,這座大橋應該建造於一百多年前,大橋直接跨越大峽穀,而大裂穀下麵有一條水流非常湍急的河流,橋麵到河水的高度差達到了一百五十米。
大橋建造的質量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那些連接橋麵的鋼索都還在。
眼神特彆好的林若瑄對蘭欣說道:“有些麻煩了。”
羅伊看向橋麵,發現橋麵上聚集很多人,那些都是從十一號堡壘逃難的人,而他們不是不想過橋,而是橋的另一端被人堵住了,過不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能夠猜測到堵橋的勢哪一方的,應該是十三號堡壘人封鎖了大橋。
羅伊說道:“走,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大橋采用雙向四車道,本來算是挺寬了,但是現在橋上都是人。
李富貴在聚集地還是有些威望的,由他出麵將擁擠的人群擠開,來到隊伍的最前麵。
大橋的這一端擺了數道纏繞著鐵絲的拒馬,拒馬前邊有幾十具屍體,還有幾具屍體掛在拒馬上,都是死於槍擊。
羅伊眼尖,從那些屍體當中看到了那個小偷,他也死了,也是死於槍擊。
在拒馬後麵是一排沙袋堆砌的矮牆掩體,矮牆後麵就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數挺機槍架在沙袋上。
士兵人數在百餘人,但是他們卻恰恰卡在最為關鍵的位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那些屍體就應該是試圖衝過被士兵開槍射殺的。
李富貴看著地上的屍體,麵色有些發白,但是還是來到拒馬前,對著掩體後麵的士兵喊話:“您好,請問我們為什麼不能過去?”
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他肩膀上有一道杠加三顆星,反問李富貴:“你是乾什麼的?”
李富貴報出自己的身份:“我叫李富貴,是十一號堡壘的話事人。”
這可能是李富貴第一將自己的身份公開,但是這個身份其實並沒有實權。而且在十一號堡壘外也不是李富貴自己一個話事人,像羅伊生活的聚集地,像李富貴的這種話事人就有三個,沒個聚集地都差不多,三個到五個話事人不等。
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上麵命令,任何一個人都不得通過大橋。”
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擠到人群的最前排,報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十一號堡壘的工資科的李佳成處長。”
還沒等李佳成說完,對方直接打斷李佳成的話:“上麵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通過。”
對方一點麵子都不給,好歹李佳成也算是正了八經的堡壘內人,竟然也不給麵子的拒絕,而試圖衝過去的人,已經變成冰涼的屍體。
隊伍就被堵在這座大橋上,還能怎麼辦?跳橋遊過去?那也不現實的,百米的高度跳下去,和落到水泥地麵沒有太大差彆。
蘭欣小聲詢問李富貴:“聽說嚴氏的話事人,都需要扣押直係親屬的。”
李富貴已經將身份暴露了,索性也沒有隱瞞,說道:“是的,我兒子就在嚴氏六號堡壘。”
嚴氏的話事人在聚集地收集情報,監控聚集地的安全情況,還有一個特彆任務就是發掘覺醒者,就是那些有著特彆能力的人,這裡將他們稱之為異能者,異能者也是係統裡提到的覺醒者。
但是話事人不是那麼好當的,嚴氏會控製話事人,避免他們背叛嚴氏,所以羅一沒有見過李富貴的妻兒,那是因為李富貴的妻兒不在他身邊,而是在嚴氏手中,相當於人質。
隊伍在大橋上停留十五分鐘了,無論誰來都不將道路讓開。
中午的太陽很強,在太陽下站一會,就感覺有些燥熱,而被堵在大橋上的人,內心更加著急。
一名士兵來到之前說話的那名隊長身邊,低聲報告:“報告隊長,炸彈已經全部布置完畢。”
拒馬這邊和後麵掩體的距離也有個幾十米,對方故意降低聲音,就是害怕被聽到,奈何逃難的人當中還是有人聽到了。
那個人身子都在顫抖,他是十一號堡壘裡的人,指著對麵掩體後麵的士兵喊道:“他們在橋上安放了炸彈,他們要炸橋。”
一句話將原本如同在熱油的油鍋當中,潑進一瓢冷水,大橋上的人瞬間就炸了,人群開始像前擁擠。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槍聲,讓激動的人群稍微得到冷靜。
隊長還算是一個冷靜的人,雖然很較真,但是也是執行命令,隻是喊道:“所有人向後退,你們當中有人可能攜帶有喪屍病毒,所以不要妄圖強行闖過,越過拒馬的人,一律就地格殺。”
這些天十三號堡壘的高層,在收到十一號堡壘被喪屍攻陷之後的消息,一直在大橋上布置炸彈,準備炸掉大橋,阻隔喪屍對十三號堡壘的入侵。
對方給出的理由就是懷疑隊伍中有人收到喪屍的感染,為避免十三堡壘受到病毒感染,所以任何人不得通過。
如果有人攜帶喪屍病毒,這幾天早就應該發作了,對方這個說辭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