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雪憤憤不平地說道:
“警方憑什麼把我兒子的案子作為典型案例?
“濟州每天發生那麼多惡性犯罪,甚至還有殺人案件,為什麼非要揪這樣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不放?!”
在白明雪看來,沈俊豪簡直比竇娥還要冤。
這分明就是在明著欺負人,心中的憤懣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難以遏製。
“王律師,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沈震嶽滿臉悲憤之色,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急切。
“沈先生,沈太太,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做了。”
王律明開口道。
“願意!王律師,隻要能救我兒子,我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白明雪不假思索地說道。
“王律師,你還有什麼高招,就請直說吧?隻要能救我兒子,我們什麼事情都願意嘗試。”
沈震嶽也當即表示。
“好!那我就直說了。”
王律明一臉鄭重地看著二人說道:
“除非你們去求本案的受害人,積極賠償受害人的精神損失,讓受害人主動撤案。
“當然,畢竟本案是刑事案件,警方那邊也要活動一下的。
“至於這個嘛,沈先生是在生意場上混的,具體怎麼做,就不用我說了吧?”
王律明當即給了沈震嶽一個“你懂的”眼神。
然後繼續說道:
“總而言之一句話,隻要做通受害人那邊的工作,其它一切就都好說。”
“什麼?讓我們去求受害人?去求那個孽種?這不可能!”
白明雪當即變臉。
去求沈墨?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當即表示拒絕。
“王律師,是不是……隻要跟受害人達成和解,我兒子就能無罪釋放,就不會留下案底?”
沈震嶽麵無血色地問道。
他知道,事情已經沒有退路了。
放在他麵前的就有兩條路:
一條是讓沈俊豪把牢底坐穿。
一條是去求沈墨,對沈墨進行積極賠償,取得沈墨的諒解。同時,還要去警局活動一番,事情或許就能過去了。
“嗬嗬,按照法律程序,這個自然是不能這樣的。”
王律明笑著開口:
“但是嘛,具體就看沈先生在警局的活動能力了。沈先生,你應該懂的!”
王律明做了一個數鈔票的動作。
沈震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行與不行,無非看他願意砸多少錢。
王律明走後,沈家豪宅當即陷入一陣混亂。
沈震嶽和白明雪打得不可開交。
半個小時後。
偌大一個客廳,仿佛鬼子進村,一片狼藉。
“沈震嶽,這一定是那個孽種的圈套。我死也不會去求他的!要去你自己去!”
白明雪累得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嘴裡卻仍然還在咆哮。
“白明雪,你愛去不去!你兒子的事老子還懶得管了!”
沈震嶽大吼一聲,奪門而出。
“沈震嶽,你混蛋!”
這一刻,白明雪的臉一半是驚駭,一半是驚慌。
難道沈震嶽真的要放棄俊豪?
還是說……沈震嶽已經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