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愛傷情屈(六十八)(1 / 2)

青澀情緣 酆行者 4986 字 4個月前

六十八

文秀終於從夢中回到了現實,但是她仍然心有餘悸。

佩軒摟著她,輕輕地拍著她,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佩軒關切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高考之後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感到無比幸福,就想這樣子讓他摟一輩子。

佩軒想著回打字室去睡覺的事,但是看著文秀的樣子,不忍心說出來。文秀溫柔的說:“佩軒,你就這樣摟著我睡,好不好?”

佩軒笑了,但是並不回答她的話。文秀看透了佩軒的心思,說:“沒事的,你就住這吧,沒人知道。再說,就是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就說你是我的未婚夫,也沒錯啊。”

佩軒慢慢地說:“秀秀,還不到時候,如果到時候了,我不光摟著你睡,和你共度良宵,還要讓今天晚上那個最漂亮的、最引人矚目的姑娘成為我的娘們,哈哈。”

文秀不滿地說:“你總是開空頭支票,從來也沒有真把人家當成你的娘們。”

佩軒想著,如果沒有那檔子事,也許這會兒兩人正在成就好事,因為晚會結束的夜晚是最好的時機,他想推脫也沒法推脫的,隻能兌現他的承諾,這時候兩個人正在享受著彼此。

想到這,他不由得輕輕搖搖頭,暗自歎了一口氣。這細微的動作還是被文秀捕捉到了,她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馬上就哭著說:“佩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親手毀了咱倆的好時光。”說著,哭的更厲害了。佩軒又暗暗歎了一口氣,苦笑一下,心想: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兩個人要回到從前需要很長時間,要撫平心裡的創傷是很難的,他甚至不抱什麼希望。文秀立即就明白了他心裡想的,哭的更傷心了。他雖然有點不忍心,但是也有點惱火,他覺得應該和她很理智地談一談,分析一下,是和是散,說清楚。他覺得,也許讓她跟著他會委屈她的,散夥肯定是痛苦的,畢竟兩人談了兩年,一下子分開,感情上是接受不了的。但是,如果早晚是散夥,早散比晚散要好得多。散夥是痛苦的,但是也許過不了多久,她有了新的男朋友,馬上就會打得火熱,很快就忘記了以前與他之間的這些不愉快。而且她現在的性格比過去開朗多了,她也不乏追求者,一旦有了新歡,會發展很快。誰會像他佩軒這樣負責任地對待女朋友呢?那些男人都是巴不得馬上上床的,她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兒會經得起誘惑?恐怕很快就會淪陷,以後有點什麼事,造成始亂終棄的結局,是始料未及的。不過這是最壞的情況,不至於這樣,因為她還是比較穩重的。當然,如果分手了,她將來無論怎麼樣,都與他無關了,雖然他會心痛,但是已經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果散夥,他可能工作之前不會再談戀愛,即使有白小潔那樣的好姑娘,他也不會再動心。他會找一個好好過日子的女孩兒過普通的生活,養家糊口,贍養老人,生兒育女,柴米油鹽,就這樣過日子。隻要女孩兒不嫌棄他農村的爹娘,他就可以接納。當然,這是後話。

其實他與文秀是心靈相通的,他在想什麼,她馬上就明白,所以她哭的更厲害了,她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心,隻等她一句話。但是,在她看來,他並不了解她最深處的思想,她最深處的思想是:她愛她,絕不放棄他!所以,她不會同意散夥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他倆沒有談的時候他送她回家路上的情景,那個貧困的、有點自卑的男孩跟她一路上自由自在地談話,她聽得入迷了,到了該分手的時候,她心裡很不舍,可是也沒法說出來,他回走已經看不見了,她還在那裡想心事,想著一輩子跟他在一起,一直這樣聽他說話,該多好啊。

她想著,我不能就這樣跟他分開,不能,我愛的依然是他。

她突然冷靜地說:“佩軒,今天才臘月十八,離過年還早呢,你回家了也沒事,就在這陪我兩天好不好?”

佩軒想了想,說:“也不能說回去沒事,要過年了,爹娘年紀大了,要做準備,事情很多,回去早點,能乾一點是一點。”

文秀指著她鼻子說:“你拉板車可以,乾家務活不中。回去也幫不上多大忙,等我放假了,我去乾。好吧?”

佩軒隨意說:“你還沒過門,哪敢勞你的大駕?再說,你家也要過年,也需要你準備。”

文秀不滿地說:“你分明就是拒我於千裡之外的態度,不再把我看作你家人了。”

佩軒辯解說:“畢竟還沒過門嘛。”

文秀搶白說:“沒過門也是你家人。”

佩軒隨口說:“那當然,沒人說你不是我家人。”

文秀堅決地說:“我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

佩軒伸手捂住她的嘴,生氣地說:“大過年的,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如果你在家這麼說,我娘聽見了,非讓我捶你不可。”

文秀笑了,說:“這麼厲害啊,那我到婆家可不敢瞎說了。不過,在我家胡說也要挨罵的。”

佩軒不滿地說:“你知道就好,彆挨了捶還不知道為什麼。”

文秀撒嬌說:“你天天說捶人家,也沒捶過一次。每次都是我打你,你從來沒打過我一次。”

佩軒爭辯說:“我打你乾啥?你又沒犯錯。”

文秀哭了,說:“我犯了錯你也不打我。佩軒,以後我犯錯了,你打我好不好?彆給我臉色看,我害怕。我要犯了大錯,你狠狠捶我,彆不要我,好不好?”

佩軒不經意地說:“打人犯法,打老婆也犯法。”

文秀抹一下眼淚,說:“我給你說一件事,是個真事。俺劉莊的王二栓,我叫他二栓叔,有一天下午半晌的時候回家喝水,家裡是大門從裡麵插著門閂,推不開,他想這大白天老婆在家乾什麼需要插上門呢?他多了個心眼,用小刀慢慢撥開門閂,然後進屋,發現二栓嬸身上壓了個赤條條的男人,正在那個那個什麼的,他不由分說,一腳踹過去,把這個男人踹的翻了個個,一看,原來是劉三孬,我叫他三孬叔,這三孬叔嚇的魂兒都沒了,伸手拿了衣裳就要跑,二栓叔大吼一聲:‘彆走!說清楚再走!’他問二栓嬸:‘他強迫你沒有?!’

二栓嬸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又問劉三孬:‘你說,誰先起的意?’

劉三孬耷拉著頭說:‘說不清,倆人商量好的。’二栓叔一腳踹到劉三孬的屁股上,吼一聲:‘滾!’劉三孬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掉了。

剩下二栓嬸還驚魂未定,二栓叔揪著她的頭發,直接從床上拽到地上,然後手腳並用一陣亂打,又揪著頭發讓她光著身子揪到了門外,二栓嬸哭爹叫娘地不去,他揪著頭發在地上拉著就拉出了門外,他把她拉到街上,把她的臉搧得像發麵膜一樣,吼道:‘你不怕丟人嘛,讓大家看看你這個爛貨!’許多人都出來看到了二栓嬸的赤身裸體,讓她丟人丟了個夠。晚上,二栓叔把她捆起來,送到了十幾裡外的她娘家。後來,二栓嬸的兩個哥哥親自來給二栓叔賠禮道歉,二栓嬸才被允許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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