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靠沐雲軒抵擋,他一人便戰勝了一位武帝。”小德子繼續說道。
“朕記得你上次提及,此子年僅十七歲,可是如此?”朱湛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問道。
“陛下聖明,確是這般。”小德子恭敬地回應道。
“那先前朕派去擊殺他的冷千戶,現在情況怎樣?”朱湛皺眉問道。
“啟稟陛下,冷千戶此前一路追他至西疆,刺殺失敗,反而身受重傷歸來,現今正在麒麟殿內調養傷勢。”
朱湛點了點頭,“既然沐雲軒都能戰勝武帝高手了,那冷千戶確實不太可能戰勝他了。”
朱湛略作思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沉聲道:“司空冷傲與沐雲軒既有弑徒之仇,此等宿怨正可利用。你命人傳朕口諭,著司空冷傲尋機將沐雲軒一舉擊殺,以絕後患。”
小德子點頭應聲:“奴才遵旨。”
半個時辰之後,大皇子朱霽來到禦書房之中。
“兒臣參見父皇。”
朱湛冷眼看著他,聲色俱厲地嗬斥道:“朱霽,你可知罪?”
朱霽神色鎮定自若,平靜地說道:“父皇,兒臣不知何罪之有。”
朱湛見他這般模樣,怒極反笑,“你派人刺殺鎮北將軍,致使其失蹤,難道不是罪嗎?鎮北將軍裴銘鎮守邊關多年,對我大雍忠心耿耿,他一失蹤,邊疆局勢岌岌可危,你可曾想過後果?”
朱霽立馬跪了下去,駭然回道:“什麼?鎮北將軍失蹤了,兒臣毫不知情啊。兒臣一向對鎮北將軍敬重有加,怎會派人行此違背常理之事?此必是奸人蓄意謀劃,惡意陷害,其用心險惡至極,妄圖借此事在兒臣與父皇之間挑起嫌隙,離間天家親情。父皇聖明,還請父皇務必明察秋毫,還兒臣一個清白。”
朱湛冷哼一聲:“哼!你休要在朕麵前佯裝無辜。你心底那些彎彎繞繞,朕豈會不知?老四在南境軍中的威望與勢力日益漸深,你便心中惶恐不安,便想派人將北境的兵權握在手中。”
朱霽依舊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回道:“父皇,兒臣絕無此等心思。兒臣一心隻為大雍的安穩與繁榮著想,南境有四弟鎮守,兒臣自是欣慰,又怎會妄圖染指北境兵權,挑起朝局紛爭?”
“小德子,把你所收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再給這逆子複述一遍。”朱湛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德子躬身上前一步,開口道:“大皇子殿下,奴才收到消息說您派了您府上的千麵鬼手闞馳目以及一位不知名的高手去了北境......”
朱霽聽到小德子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鎮定,辯解道:“父皇,此實乃天大誤會。那闞馳目往昔雖曾忝列兒臣府中效力之人,然兒臣偶然察覺其與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幽冥五官王竟係同門出身,便與之劃清了界限,他如今早已不在兒臣府邸之中。父皇聖明,定能洞悉其中隱情,還兒臣一個清白公正。”
朱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朱霽,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綻。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朕不會僅憑一麵之詞就定你的罪。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你必須在府中禁足,不得與外界有任何聯係。朕會派人徹查此事,若你有半句虛言,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朱霽連忙磕頭謝恩:“兒臣多謝父皇信任。兒臣定當全力配合父皇的調查,隻盼能早日洗清冤屈。”
朱霽步出禦書房,那原本在父皇麵前佯裝惶恐的麵容瞬間消散,透著幾分得意的笑容悄然浮現於嘴角。
早在派遣闞馳目等人前往北境之際,他便已精心謀劃,巧妙部署。
即便是皇帝派人嚴查,亦不過是徒勞無功,決然不可能從中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