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沐雲軒醒後,便又一次召喚了天劍,就指著天劍能將他師父師娘帶過來了。
“什麼樣的劍?”劄木合滿臉疑惑,急切追問。
沐雲軒神色莊重,一本正經道:“我天門宗的傳承之劍,在我們大雍,那柄劍估計能排第一。”其實,他本欲豪邁宣稱天劍即便置於四海八荒亦是當之無愧的魁首,可思忖一瞬,還是咽下這份張揚。
畢竟,世間廣袤無垠,武道浩渺,強者輩出,劍中珍品又怎會僅有一二,誰敢斷言自家便是極致?天外有天,劍外,自也可能會有更為超凡脫俗之劍隱匿於世。
劄木合滿臉狐疑,上下打量沐雲軒,撇嘴嗤笑道:“就你那寒酸小宗門,能藏啥稀罕寶貝?”
沐雲軒不卑不亢,反問道:“若沒好物,你們何苦擄我至此?”
這話一出,劄木合當即噎住,無言以對,畢竟他們本意就是垂涎沐雲軒的武技秘法才將沐雲軒抓到蒼鶻宗的。
片刻沉默後,劄木合不死心,又問:“那劍誰送來?”
沐雲軒淡定回應:“它自個兒飛來。”
騰格裡聽聞“自個兒飛來”四字,眉頭擰成個麻花,滿臉寫著不信,“哼,哪有劍能自個兒長腿飛來的,你小子少在這兒糊弄人,編瞎話也得編得像點兒樣子。”
沐雲軒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還無、意味深長的笑意,而後悠悠說出一句:“你沒跟我打過麼?”
他心底原想嗆聲一句“你莫非忘了被我飛劍教訓的狼狽模樣了?”但是形勢比人強,就不裝這個十三了。
劄木合眉頭緊皺,目露狐疑,再次逼問道:“小子,你該不會暗中搗鬼,妄圖招來幫手吧?”
沐雲軒訕訕一笑連連擺手,言辭懇切說道:“絕無可能呐!您想想,我若真有那神通,能招來高手撐腰,又怎會落到現下這般任人拿捏的田地?”
說著,他還無奈地歎了口氣,神色間滿是自嘲與落寞,“我本就出身寒微,小門小戶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平日裡受了委屈,也隻能打碎牙往肚裡吞。不瞞您說,我還是個贅婿呢。”
沐雲軒明白“凡事預則立”的道理,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現在他就是要讓對方掉以輕心。
這話音一落,劄木合的目光裡不自覺就多了幾分同情,上下打量沐雲軒那模樣,心想,果真是副小白臉受氣包的樣子。
吉啦貢此前一直冷眼旁觀、緘口不語,此刻卻驀地側過臉,沉聲說道:“小子,莫要在這兒耍弄心眼、搞些小動作,否則,即便你搬來救兵,也不過是自掘墳墓,統統都得給你陪葬,哼!”
沐雲軒趕忙陪著笑,腦袋搖得似撥浪鼓,連聲道:“不至於,不至於,哪敢呐!”
騰格裡滿臉不屑,皺著眉頭,嘴裡嘟囔著甩出一句:“你們那個小破宗門能居然能調教出你這般身手,真真是雞窩裡蹦出隻金鳳凰,邪了門兒了!”
沐雲軒心底暗自憋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心想著:哼,你這蠻子有眼不識泰山,全然不知我天門宗藏龍臥虎,宗內眾人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人中龍鳳般的存在。
哼,你們且張狂著吧!到時隨便來個宗門長輩,都夠你們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