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沐雲軒等人與天下鏢局的兩位鏢師共同完成了徐北執等人的安葬事宜後,便默默離去。
老吳和老李這兩位鏢師,對鏢局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感,他們選擇留了下來。
然而,過往的鏢局生涯終究是畫上了句號,他們不再經營鏢局業務,而是另謀生計。
就這樣,曾經在西北一帶赫赫有名、首屈一指的鏢局,無奈地關張了。
高樓依舊,卻再無往日風光。
來到鏢局之外,沐雲軒滿臉好奇地向李謫詢問道:“二哥,昨夜你為我療傷之時,我察覺到你內力雄渾無比,似有江河奔湧之勢。感覺你精進不少,你最近可是有什麼奇遇?”
李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麵對自己的結拜兄弟,他並無隱瞞之意,爽朗地回答:“沒錯,我的確有所突破。說出來你或許都不會相信,就在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從六境後期,一路扶搖直上,直接晉升到了八境初期。這一切全得歸功於白勺,她便是我的奇遇。”
沐雲軒等人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愕之色,隻覺得這事兒太過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修行之路上,一個月內突破一個大境界本就罕見至極,更何況是後三境中的一個大境界,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隻怕旁人都會嗤笑為天方夜譚、吹牛大話。
尤其是唐宮,此前他還因自己一舉從六境後期,越過六境巔峰,直接踏入七境初期而沾沾自喜,自覺是創造了奇跡。
可如今與李謫這堪稱神速的進步相比,他的成就頓時顯得黯然失色、微不足道了。
老王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李二公子,你這到底是啥奇遇啊?居然能讓你提升得如此之快!你快和我說說唄。我這卡在七境中期都多少年了,就像陷在泥沼裡一樣,真是急死個人,說不定你的奇遇能給我指條明路呢。”
李謫臉微微翻紅,撓了撓頭,回道:“王大哥,您的心情我理解,可小弟真不是有意隱瞞。隻是這奇遇太過特殊,不方便與你說。”
沐雲軒瞧著李謫的神色,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他尋思著,李謫的奇遇恐怕是與那男女之事相關,隻是不清楚到底是某種神奇的雙修功法在起作用,還是那位白勺姑娘有著特殊體質。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其價值都足以讓整個江湖為之癲狂。
他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老王,壓低聲音說道:“老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咱們就彆刨根問底了。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老王聽了沐雲軒的話,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他說得在理,隻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二哥,白勺姑娘還在酒樓等著你呢吧?你這一夜未歸,她定是焦急萬分了。”
李謫一聽,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哎呀,糟了!我竟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要……”
說到此處,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臉上露出一絲訕訕的笑容。
隨後,他與沐雲軒商量晚上在天下鏢局外的酒樓小聚,還未等沐雲軒回話,人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自己所住的酒樓疾馳而去,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沐雲軒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緩緩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瞧這情形,二哥估摸著也是個“妻管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