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一波的巨型鼠獸,從四麵八方不斷凶猛湧來,李淩防備不及,接連被數頭鼠獸用利爪抓擊在身上,傷口處湧出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衣袍。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慢慢地,李淩開始遍體鱗傷,那一道道皮破肉爛的傷痕,不斷迸湧出鮮紅的血液,而這些紅色鮮血,讓周圍的鼠獸一時變得更為瘋狂!
隨著一股股新鮮血液所迸散的血腥氣味四處擴散,就仿佛是誘人無比的美味一樣,周圍圍攻李淩的妖獸更加躁動,它們發了狂的衝殺,一頭頭決然而上,凶暴嗜血,仿佛有種先殺先得的誘惑。
這種情況下,即使李淩具有踔絕之能,連連斬殺一些低階鼠獸,但是鼠獸的數量實在太多,並且總是有後者凶猛撲來,他以一己之力,根本難以全部擋下!
很快,李淩體內靈元快速消耗,對妖鼠的反擊也開始疲於應付,一時間隻能苦不堪言的勉強防禦,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
此時,他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剛才不聽秦行的警告,即使看他不順眼,但隻要跟他們一起,也不會落到如此危險境地。
同時,他將一絲存活希望,不得不寄在同伴身上,希望白墨、盧青曼等人能儘快殺來,救他一命。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墨和盧青曼等人始終不見身影,而李淩雖在極力反抗,但是身形已被無數密密麻麻的鼠獸淹沒。
在妖獸一次次的撲殺以及一口口的啃撕下,他鬼哭狼嚎,最終淒慘的叫聲戛然而止,還是沒能等到活命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盧青曼等人在聽到前方陣陣的驚悚聲後,她們加快腳步,疾速向李淩的方位尋奔而來。
但是,當他們幾人快要到達草地中心區域,就要靠近李淩之時,自然而然的在前方區域,看到了眾多瘋狂的巨大鼠獸。
在幾人想要謹慎前行,避開這些妖獸時,他們依然被這些嗅覺靈敏的鼠獸所覺察,並且後者蜂擁而上,直接將幾人圍堵在原地。
簇灰氣彌漫,腳下危險重重,一時難以辨清前方的情況,現在又被一群虎視眈眈的巨大鼠獸攔截去路,盧青曼等人自然也就錯過了及時救饒機會。
不過話回來,李淩的慘死也是他自己的愚蠢與自傲所致,是他咎由自取!
此人看似有些狐疑的聰明,實際上卻僅有匹夫之勇,不懂得三思而後行,並且固執的分不清好與壞,在虛榮心的驅使下,竟敢一馬當先,擅自闖入險地,他不先死誰先死呢?
“這些妖獸是、是暗陰毒鼠!”
看到眼前成百上千頭黑色巨鼠時,秦行不禁深吸了一口涼氣,麵色大變,這種體型跟人似的鼠獸,讓他極為駭然。
他強壓心中的震撼,臉色凝重的道:“這種鼠獸,我在宗門的藏書閣查閱典籍時,無意中見過一些記載。據介紹,暗陰毒鼠的修為高低不一,其獠牙和利爪上帶有能侵蝕血肉和麻痹神經的劇毒,不過最可怕的不是這種劇毒,而是此獸是群居妖獸,一旦出現一頭,就明周圍至少有百頭之多,眼前密密麻麻,恐怕不下七八百頭了!”
聽聞此話,盧青曼等人眉頭緊皺,這種數量占絕對優勢的暗陰毒鼠,的確讓她們幾人感到極為頭疼!
“怎麼會是這種東西?如此多的暗陰毒鼠,這下完了完了,我們恐怕在劫難逃了!”聽到秦行的介紹,張胖心中咯噔一下,連忙道,他不免有些忌憚起來。
但是,對於那些撲向他的巨大鼠獸,張胖卻沒有任何怠慢的將其一一斬殺,出手毫不留情。
轟!
一聲巨響,張胖一刀劈下,刀氣淩厲掠過,將身前數頭撲來的鼠獸斬碎,同時他凶神惡煞的一聲怒吼:“去死吧!”
顯然,他心裡雖然感到害怕,但是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對於這些鼠獸,他還是能殺則殺,想要保住自己性命。
實際上,麵對如此數量的群居妖獸,不僅僅是秦孝張胖兩人感到極為棘手,像白墨、盧青曼和陳香三人同樣感到壓力倍增,每個人全力奮殺的同時,心裡也在思量如何更好應對這種妖獸。
閉月羞花的陳香,此時俏臉之上已披了一層寒霜,在連續斬殺十幾頭妖獸後,她臉色陰沉的對眾壤:“我們已經被這些鼠獸死死圍住了,前麵的李師弟怕是一人難當,估計已經遭遇了不測,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儘快突圍出去,然後趕緊離開簇!”
“嗯!”
盧青曼眉頭緊鎖,臉色仿佛烏雲所蓋,令人壓抑,她玉手揮動,靈芒四射,身形閃動的瞬間,便將幾頭鼠獸斬於劍下。
同時,她不忘對其他同伴叮囑道:“大家趕快服用一些避毒靈藥,然後我們幾人相互策應,向前衝殺,切記不要掉隊,也不要單獨行動,這樣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聞言,白墨嘴唇微微一動,在乾咽了一口唾沫後,旋即對盧青曼道:“盧師姐提醒的正及時,我們快些服用一些避毒丹藥,不要中了此獸的毒!”
白墨揮拳擊碎三頭鼠獸,手中隨即現出一顆拇指大的藥丸,立刻吞下,然後他又掐動法訣,一柄寶劍青光一閃,瞬間出現,同時劍身幻化出數十道青芒,如同青雲飛掠而出,攜帶著鋒利無比的殺氣,在飛馳閃動之下,將周圍一頭頭鼠獸瞬間斬殺無數!
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也見機紛紛服下抗毒靈藥,顯然,這些靈藥都是他們出發前提前就準備好的東西,為的就是遭遇此種危險情況時服用。
秦行同樣吞了一枚藥丸,但是這枚藥丸極為普通,並非他自己煉製的一階絕品解毒丹。
其實,他有陰陽混沌訣護體,一般毒物進入他的體內都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而會被直接煉化,成為修煉的資源和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