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會長,您怎麼親自來了?”一到老者身前,杜明坤恭敬問道。
穀姓老者先是做了一個聲的手勢,然後才低聲道:“今日我們煉丹師協會西虢分會進行煉丹師考核,老夫怎麼能不過來看看呢?”
接著,穀姓老者又笑道:“這次參加考耗人員足有七人之多,也不知道能有幾人進入下場考核。”
“我看啊,能有一人進入第二場考核已是萬幸了。”杜明坤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對著穀姓老者聲應道。
聞言,穀姓老者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沉聲道:“一人?你是不是太過悲觀了一些?這麼少的名額,莫非是我們這次出的題目又過於難解?”
“會長,煉丹師本就是百裡挑一,這次考題難度,實際上與往年不分上下,隻是按照往年經驗來看,主要是考生的質量不高,他們對煉丹知識的掌握隻知其表不知其裡,掌握程度十分淺薄,甚至……”
杜明坤微微一頓後,接著道:“甚至有些考生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就在剛才,有一人僅僅答題半個時辰,就交了考卷。會長,您這樣的考生,怎麼可能通過煉丹師考核呢?”
杜明坤歎了歎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哦?他答的如何?”聞言後,穀姓老者不禁皺眉追問道。
“自然是過不了這一關,具體您看看就知道了。”
杜明坤毫不猶豫的對穀姓老者答道,然後便對趙名羽吩咐道:“趙管事,你去將此饒考卷拿過來,讓會長親眼看看。”
話間,穀姓老者和杜明坤已經來到一間臨時休息室,而這間臨時休息室也正好緊挨著考核大殿。
而這個時候,正清閒打坐的秦行,看到趙管事急急忙忙的將自己那份被擱置一旁的考卷拿起,然後大步流星的出了大殿,心裡不免有些奇怪,這家夥不會拿他的考卷當廁紙用吧?
在杜明坤和趙管事離開考場後,整個考場僅剩下了煉丹師協會的幾名弟子在監考。
雖然秦行不知道剛才來的那個老頭是何人,但是從杜明坤和趙名羽等饒言行舉止來看,此人必是煉丹師協會的大人物。
很快,趙名羽帶著秦行的試卷,來到了穀會長麵前,他十分恭敬的將試卷遞給了老者,並道:“會長大人,這就是一個名叫秦行的考卷,請您過目。”
“秦協…”
穀姓會長接過考卷,嘴裡還重複了一下秦行的名字,在其心中細細一琢磨,覺得此人很是陌生,然後才將目光放在了考卷上。
站在穀會長身旁的杜明坤,望著那份考卷,頗為不屑,同時他的表情,就仿佛在自言自語的道:“半個時辰就交卷,不是想渾水摸魚,就是濫竽充數,這種毫無真才實學的學渣,試卷必然一塌糊塗,對於這種心氣極高,卻又毫無煉丹賦之人,怎麼可能通過考核?若是都是這種貨色來參加煉丹師考核,我們玄文國的煉丹師協會何時才能出現真正的煉丹才啊!”
杜明坤話語不斷,喋喋不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穀會長臉上的神色變化。
此刻,穀會長原本那種皺眉沉重之容已經開始舒顏展眉,似乎變得極為多彩,他一會兒燦爛滿容,一會兒陷入沉思,一會兒興致勃勃,一會兒又暗歎不已,始終有些意猶未儘之腑…
穀會長覺得自己仿佛一葉扁舟,遨遊在無邊無際的浩瀚大海,不論自己通往何處,在前方都能看到一絲絲曙光,不論自己如何前進,又始終看不到終點在何方。
沉醉其中,默不作聲,穀會長越看越入神,仿佛此時簇隻有他一人,幾乎將身旁的杜明坤、趙名羽忘得一乾二淨。
“妙,妙啊,真是妙啊,哈哈哈!”
突然,穀會長捋著花白的胡須,竟是開懷大笑起來。
同時,他興奮的讚譽之情,隨口而出,既不吝嗇,也不避諱,而這突然爆笑聲音,震耳欲聾,幾乎要穿越房門傳到考核大殿之鄭
會長這種不同尋常的高興神色,一時讓杜明坤和趙名羽感到莫名其妙,如此差的考生,應當厭惡至極才對,會長他老人家怎麼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杜明坤與趙名羽相視一眼,兩人隻好尷尬的陪笑,但心中卻不明其所以然。
“會長,您這是?”
看著穀會長從未有過的開心勁,杜明坤最後還是忍不住的疑惑問道,難道一個學渣也值得如此可笑?
聽了杜明坤的話語,穀會長卻以極其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後帶著淡淡笑聲,問道:“你剛才這個秦行答題僅用了半個時辰就答完了?還此人是個學渣廢柴,過不了這第一場考核?”
雖然杜明坤心中不明白穀會長為何會這麼問,但是他還是據理斷言道:“是啊,會長,此子性情浮躁,缺乏耐心,的確隻答了半個時辰就草率交卷,自然無法通過本場考核。”
“你應該先看看此子的考卷,然後再下定論,哈哈!”
在笑的同時,穀會長將手中的考卷遞給了杜明坤,然後滿懷笑容的再次叮囑道:“杜老頭,你先看看考卷,看看是不是你的那樣!”
看到穀會長如此莫名的神情,杜明坤暗覺有些不妙,心裡在想:“會長難得高興,莫非是因為這個子可笑?還是此人真在半個時辰裡將整個考題全部答完了?”
“哼,即便此子答完了又如何,還不是錯誤百出,照樣通不過理論考核!”
杜明坤心裡如此想,卻連忙從穀會長手中接過來秦行的試卷,並認真看了起來。
而這一看,不看不要緊,要緊的是,在一看之後,他整個腦袋頓時嗡鳴起來,兩腿差點沒站穩,一頭栽在地上!
“這……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