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衝擊力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撕裂,發出衝嘯的爆響。
“鐺鐺!”
刀刀相擊,似乎兩人都在趁熱打鐵,都連續揮出了數刀,一時間火花四濺,激烈的震響隨之而來。
數次猛然激殺後,秦行體內早已熱血翻滾,在最後猛殺之下,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噴灑半空,身體同樣踉踉蹌蹌的急速後退!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吳成身上。
剛才對方連續猛擊,吳成被轟的身體有些失衡,最後也被直接轟退,並且還撞在了身後的樹上,嘴裡鮮血直噴!
麵對這種結果,吳成內心大為驚恐,剛才與此人拚殺時,似有一股難纏的力量直鑽他的體內,這股力量極為古怪,並且在他體內肆意橫虐,在慌忙之中,他不得不調用體內靈元來壓製這股古怪力量,因而在稍一分心下,就被對方一記重殺擊飛。
看到吳成這等高手被對方狼狽擊退,王恒等人卻是驚的張口結舌,一時間都徘徊在原地,謹慎防備,不敢衝殺上前。
而秦行急湍後方正好是秦思月,這也是他之前算計好的,見王恒、吳成等人被他一時震懾,他立即身影來到此女跟前,一把拎起她後,直接倉皇而逃,眨眼間就逃到了數十丈開外。
此刻,已經重贍秦行,耗費了大量靈元,若是在此逗留,必死無疑。
“這子已是強弩之末,快追!”
王恒緩過神來,怒喝道,然後帶著眾人朝秦行追了過去。
在狼奔豕突的過程中,秦行難以顧及自身,在一陣逃跑與狂殺中,為了保護手中的女子,他又硬生生地挨了數刀!
不過,在暴怒中,秦行也將一些阻殺他的雜魚,在極為淩厲的手段下迅速滅殺,不過這些人大多隻是徒靈境的修為。
衝出包圍後,秦行調動體內不到一成的靈元,專心施展玄元淩步,身形動如脫兔,朝山林深處奔去!
而這樣的過程起來很長,實際上隻不過僅僅發生在片刻之間。
“你們這些蠢貨,還愣住乾什麼,還不快追,不要讓他跑了!”
眼睜睜看著秦行帶著秦思月一股煙的逃走,王恒暴跳如雷,對著所有人破口大罵。
“我們快追,此人身速雖快,但已身受重傷,並且消耗了不少靈元,已經不足為患,隻要追他,就能擒住!”
吳成追殺的同時大聲喊道,似乎有意慫恿眾人,接著他縱身一躍,沒入山林深處,而其他人相視一眼,紛紛效仿吳成,緊跟他的身影而去。
“媽的!”
王恒咬牙切齒,跺腳大罵,隨即也跟了上去,不論是秦思月還是秦行,這兩人他一個人都不想放過!
……
與此同時,距離王恒等人不足三十裡的森林中,龔嶽和秦致遠兩人在四處逃竄,而這次追殺他們的不是凶猛的妖獸,而是穆江林等人!
此前,他們兩人躲過了鐵甲蠻牛後,選了一處山林來療傷休息,結果沒過多久,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而圍住他們的人正是穆江林所帶領的人。
在看到秦致遠後,穆江林氣焰囂張地不斷羞辱他和秦家,就這樣兩人幾句口舌之鬥後,瞬間擦出了鬥殺的火花。
穆江林仗著人多勢眾,將秦致遠打的節節敗退,並且讓他全身掛滿了重彩!
見穆江林狠心要殺秦致遠,龔嶽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好心出手幫了秦致遠一把,結果自己引火燒身,這個穆江林如同瘋子一樣,竟敢讓人圍住他,要殺人滅口。
龔嶽很清楚,穆家不過二流家族,穆江林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對他下手,一是因為背靠王家這棵大樹,二是秘境之中肆意殺人,毀屍滅跡,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在皇城,龔家同王家、韓家和秦家被稱為皇城四大家族,這幾家在玄文國的曆史上封侯拜相的人不少,可見這些家族底蘊深厚,勢力龐大,一般家族無法與其並論。
但是,四大家族中秦家得單論,現在的秦家已經沒了往日的輝煌,雖是被人稱之為四大家族之一,那也是基於以往的基業和成就。
而現在,秦家弟子中才日漸稀少,近百年來更是沒有出現過什麼能堪重任的才,同時一些資曆不錯的才,在沒有成長起來時,就被王家、穆家等敵對家族扼殺在了搖籃鄭
如今的秦家,就其綜合實力而言,實際上已淪為二流家族,而且仍有繼續下滑的趨勢。
而新心二流頂尖家族穆家,一直想把秦家踩在腳下,進而取代秦家的位置,所以穆家同王家聯動的很多,也走的很近,這也是穆江林願意以王恒馬首是瞻的原因。
在秘境中,龔嶽和秦致遠兩人被穆江林等人一路追殺,幸虧兩人腳下功夫撩,這才甩開了他們,有幸逃之夭夭,不然,兩人真得捏碎傳送玉牌,逃出秘境不可,若真是那樣的話,兩人作為備受關注的大族弟子,那名聲可就臭大了!
甩掉穆江林等人後,龔嶽和秦致遠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被那些瘋子再次追上,所以兩人就憋足了勁,一口氣向大山深處逃了數十裡。
在這逃亡的路上,龔嶽對秦致遠大為抱怨,就如同喋喋不休的怨婦,令人聽了都是一陣心煩。
“秦致遠,你子彆老跟在我屁股後麵行不行,這次差一點被你害死。”龔嶽對著秦致遠怒目道。
秦致遠則嘿嘿一笑,並不答話,依舊跟在龔嶽身後十幾丈的距離,跟著龔嶽,也是為了彼此幫襯,保命而已,哪怕是被動照應,也比沒有強。
實際上,秦致遠也知道,是他這次將龔嶽拉下了渾水,即便解釋道歉,這些都沒有什麼用,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話。
“我,你子聽到沒有,你我分開逃,這樣至少還能逃出去一個。”龔嶽有些氣怒的繼續道。
秦致遠瞥了一眼龔嶽,仍然沒話,但是那眼神裡的意思顯然很明了了,意思就是我聽你的才怪!
龔嶽一時無語,心想這個家話怎麼這麼不要臉,自己趕他了,他還跟著。
“唉,真是倒黴,怎麼遇到這事,到現在不僅沒斬殺幾頭妖獸,還惹了一身騷,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龔嶽喃喃自語一句後,再也沒有搭理這個不話的悶葫蘆,而是自顧自的拖著傷,繼續往山林深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