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此時臉頰有些緋紅,剛才確實是他將妖獸引向了龔嶽,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不然他早就沒命了。
於是,他對龔嶽拱手賠禮道:“龔兄,剛才情非得已,實在抱歉,還望龔兄勿怪!”
龔嶽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現在安全了,你還跟著我乾嘛?”
“此刻你我都有些力倦神疲,弟想跟龔兄暫時相互照應一二,不知龔兄意下如何?”秦致遠憨憨一笑,對龔嶽誠懇的道。
龔嶽瞥了秦致遠一眼,以前就知道這子人品不壞,所以也沒有話,而是拖著筋疲力儘的身體,繼續走了數裡路後,這才找了一個地方,準備休息和療傷。
而秦致遠一直跟在龔嶽後麵,見龔嶽開始修複傷勢時,他也尋了一地開始修煉,兩人之間也就相隔了十數丈遠。
……
轟!
一頭妖獸轟然倒下,細細一看,正是剛才追殺龔嶽等饒那頭鐵甲蠻牛。
但是,殺死此獸的人卻不是剛才那幾個閒遊之人,而是穆江林所帶的一幫強者在合力之下,將此獸輕鬆擊斃了。
穆江林將鐵甲蠻牛的獸核拿在手上看個不停,腳下卻用力一踩,淡淡問道:“你剛才秦家的秦致遠朝這邊逃走了?”
此人正是剛才欲合力斬殺鐵甲蠻牛之人,此時被穆江林踩在腳下,大氣不敢喘一個!
而與他同夥的數人,此刻脖頸處都駕著鋒芒逼饒刀劍,每個人瑟瑟發抖,都是一副驚恐萬狀之樣。
被穆江林踩在腳下的人,戰戰兢兢地答道:“穆少主,此事千真萬確,這頭瘋牛就是秦致遠引過來的!哦,對了,和他一起的還有龔家少主龔嶽。”
“龔嶽?”
穆江林心中暗自一驚,喃喃自語道:“龔嶽怎會跟秦致遠在一起?難道龔家和秦家暗中有所合作?”
穆江林思索了片刻,疑惑不解,卻對著腳下之人森冷道:“差點遺漏了重要信息,罪該萬死!”
“穆少主饒命,饒命啊!”
與此同時,其他數人也向穆江林等人求饒。
穆江林卻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做了一個全部殺掉的手勢,而下一刻,這些饒求饒聲立即變成了慘叫聲,全部被刀劍抹了脖子,死不瞑目。
“穆少,那秦致遠跟龔嶽在一起,我們是否還要去殺此人?”穆江林身後一人問道。
穆江林聞言,卻是陰臉地笑了笑,不以為然地道:“去,當然要去!不能讓秦家人有一個漏網之魚!至於那個龔嶽,他若不參合此事就罷了,若是進來攪混水,那一並送他去見閻王!”
聽了穆江林的話,這些跟隨穆江林的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他們也不敢什麼,隻能跟著他一黑到底。
“走,我們繼續追尋秦致遠,此人是秦家的新生才,必須死!”
著,穆江林跨步而去,其他人則緊跟其後,都去獵殺秦致遠了。
……
與此同時,在九山秘境的某處,一名女子正慌慌張張地逃跑,她身上衣服破爛,到處是傷痕,滿身鮮血淋漓,看起來極為瘮人。
但是,即使受了這般嚴重的傷勢,此女依然不惜消耗僅留存的靈元來逃跑,速度疾走如飛。
看此女身影,本是一個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的美女子,然而此時,在她玉顏豔春的麵龐上卻布滿了冷若冰霜的冷酷和怒氣滔的殺意。
她拖著重傷之體,在山林中毫無規則的逃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身處何地,又將跑向何處。
她現在心裡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一定要活下來,因為她不能死,她死了,她身上肩負的家族重擔又將何人來挑?
就在這名女子剛剛疾馳而掠走的地方,轉眼間又出現了一幫人影,為首之人赫然是那王家三公子王恒。
王恒看著那名女子逃走的方向,原本黯然無色的臉龐,頓時變成了冷笑與森然,而後他對著身後幾人命令道:“給我追,這個賤人受了重傷,逃不遠!”
隨後,數人在王恒的帶領下,蜂擁而追,在幾個閃動後便沒了蹤影。
在前方逃命的那個女子,隨著體內靈元的不斷消耗,漸漸她感覺身體有些虛脫,腿腳越來越沉重,越跑越踉蹌,速度自然變得緩慢起來。
就在剛才,秦思月找到了部分族人,正帶領他們在山林中獵殺妖獸,卻沒想到遇到了王家三公子王恒。
王恒見到秦思月等人後二話不,就直接命其手下動手殺人,經過一番慘戰,由於對方不僅人多,而且修為實力都不低,漸漸的,她們落了下風,死傷了不少人。
之後,一些族人為了保護秦思月能順利殺出突圍,先後發了瘋一樣拚命與王恒這些人廝殺,不要命的狂殺,一時鎮住了王恒等人,而秦思月便帶著幾名族人也逃出了包圍,一路倉惶而逃。
不過,王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很快他帶人又追了上來,秦思月所帶的幾人也被王恒等人先後殺光,現在隻剩下了她一人。
而且,在突圍時,秦思月贍幾乎體無完膚,也幸好沒有山要害,這才有些力氣逃命!
剛才是被圍殺,現在是被追殺,秦思月可恨自己實力不夠,無法以一人之力抵抗十幾個強者的圍攻!
想到此處,秦思月不禁有些黯然銷魂,一時走了神,結果被腳下樹藤絆倒在地,傷口處立即傳了一陣疼痛,讓她情不自禁的心顫起來,那疼痛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貝齒咬唇,喘了幾口氣後,沒有發出任何疼痛聲,但是額頭上的汗珠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豆珠從臉頰劃落而下。
秦思月緊咬牙關,強忍刀割般的巨痛,撐起如巨石一樣的身體,繼續蹣跚前行!
現在已是黃昏,再堅持半個時辰後,在色漸黑時那她或許就有救了,屆時借助色可尋得一處暗地來療傷,至少不用死在這裡了。
所以,她一定要讓自己堅持住,堅持到那個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