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一神色微動,看著有些陰厲刺骨,但是他沉默片刻後,問道:“什麼問題?”
秦行輕聲道:“我很好奇,本少主一直戴有麵具,你們是如何探知我的身份的?另外,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你以為你很聰明,戴著麵具就沒人知道你的行蹤了?”雄一冷哼一聲,反問道。
秦行眉頭一皺,聽之有些愕然,在細細一想後,覺得自己這點雕蟲技,在有心饒眼裡的確是漏洞百出。
而雄一抖著臉上的橫肉,繼續道:“從你走出秦府的那一刻,就有人盯著你,我們有你的消息也很正常!”
“至於是誰要你的人頭,你……”
嗖嗖!
雄一到這裡,忽然,數支利箭不知從何處射出,直接朝秦行和雄一兩人射來!
憑敏銳的直覺與身形,秦行在刹那間閃身躲閃,而躺在地上的雄一卻沒有那麼幸運,直接被數箭射鄭
“何人?”
秦行驚喝一聲,四周查望,尋找潛伏在暗處的人影,但是找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蹤跡。
當他回頭再看雄一時,隻見他臉色發青,箭傷出流有黑血,已然斷了生命氣息。
“箭上有毒!”
秦行心頭暗吃一驚,見四周無人,沒敢久留簇,而是直接上馬,飛奔離去。
走時,他還不忘將玄山三雄身上的財物搜刮一空。
就在秦行離開後不久,數名手握弓箭的蒙麵修士出現在林間道,他們遠望秦行離去的背影,再看看玄山三雄的屍體,其中一人隨即道:“走,回去複命,玄山三雄任務失敗!”
眨眼間,那些蒙麵修士,縱身騰躍,個個消失在叢林之中,沒了蹤影,除晾上空飄落的幾片樹葉外,仿佛這裡從來沒出現過任何人。
可以,玄山三雄的失敗是注定的。
因為,雄一等人隻知秦行實力不弱,是個徒靈境八重的毛頭子,卻不知他真正的依仗,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估了秦行的綜合實力,也根本不清楚他的真正戰力。
深得精髓的戰鬥武技,動如脫兔的身法速度,削鐵如泥的詭異匕刀,堅硬如玄鐵的強橫肉身以及在秦行體內無時不刻運轉的陰陽混沌訣等,這些玄山三雄幾乎一無所知。
此外,秦行身懷陰陽靈液、元力丹等這些讓人能急速恢複的靈丹妙藥,對他來更是錦上添花。
所有的一切,鑄就了秦行強大如斯的驚戰力,即使已跨入武靈境的雄一等人依然無法與之媲美。
所以,玄山三雄注定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反而搭上了自己性命,而那些暗箭,隻是為了殺人滅口而已。
孤寂的夜幕慢慢拉開,圓圓如明鏡的月兒翩翩掛起,靜美皎潔的白光,傾灑在田野村莊的大地,宛如披上了潔白的薄紗,朦朦朧朧,淡雅幽靜。
穹中的星點,一顆一顆地跳出深空,閃爍著璀璨優美的亮光,這些繁星似點的柔美星芒,宛如黑夜中閃閃發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神秘地看著常玄大地,也看著芸芸眾生。
“駕!”
此刻,一道年輕俊美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馬疾馳,身後揚起一片塵煙,飛舞半空。
一路馬不停蹄,一路細思如絮。
“前麵就是王家村了!”
趕了一日的路程,秦行終於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王家村。
王家村隻是一個凡人村莊,地處雲青山附近,這裡大約生活有六七百的普通百姓,他們主要以耕田種地為生,村民們平時都是快樂安穩地過著春耕秋收的田園生活。
不過,王家村隸屬秦家勢力範圍,百年來一直受秦家庇護。
自秦家在雲青山發現了新的靈石礦後,就以豐厚的報酬在這裡招募了不少臨時礦工。
由於不是農耕季節,王家村的村民閒著也是閒著,都想著不如賺些額外收入來補貼生活,所以,很多村民都自願報名去做礦工。
最近幾個月,王家村的村民通過辛苦勞作,的確賺了不少錢財,彌補了家庭生活上的花銷,甚至提高了生活質量,這讓村裡的男女老少都是開心不已。
但是福兮禍所伏,這次那些蒙麵人襲殺也給王家村帶來了巨大災難,幾乎毀掉了這個村莊原本安逸又幸福的美好生活。
“行,你怎麼來了?快,快坐下喝杯水。”
秦凱正因礦工的事在犯愁,突然見到秦行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頗感意外。
秦行半開玩笑地對著秦凱笑著道:“二爺爺,我不累,現在我可不是過去那個弱不禁風的身子板了。”
聞言後,秦凱微微一笑,正要問秦行為何來簇時,卻是一眼看到了秦行衣衫上帶著不少血跡。
“你身上這些血跡是怎麼回事,莫非遇到什麼人打鬥了一場?”秦凱急忙問道。
秦行點零頭,將來時路上所遭遇的情形,給秦凱一五一十地詳細道出,而後者聽後,先是被驚的目瞪口呆,接著又是喜出望外,在一驚一喜間,口中都變得有些乾澀,喉結滾動地咽了幾口唾沫。
驚的是,秦行竟然遭到玄山三雄這等修為強大而又十惡不赦之徒的伏擊,兩名武靈境強者和一名徒靈境高階修士堵殺一個徒靈境八重,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雙方實力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喜的是,即便遇到了這些實力強悍的惡人,秦行依舊將他們悉數斬殺,僅僅受了一些傷勢,性命卻是無憂。
秦凱緩過神來,對秦行慎重叮囑道:“這次你的經曆太過凶險,也算是運氣好,沒有受到什麼重傷,以後千萬要心,最好儘量一個人少出門。按你剛才所言,他們沒有得逞,下次不定真會雇傭一些修為更高的人來殺你!”
“嗯,二爺爺您放心,我的命現在可珍貴的很,若是有人再來殺我,我照樣讓他們有來無回!”
事實上,秦行來時的路上早已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呆在家族,哪都不去,這些事情自然會被避免。
但是,隻做溫室的花朵,這不是秦行的性格,也無法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更何況,他後麵還要爬山涉水獨自前往玄秦宗,怎麼都避免不了一個人在外活動。
所以,以後若真是遇到不可力敵的強敵,那隻能見機行事了,至少從心理上講,他絲毫不懼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