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時有人仔細觀看柳汐煙臉上的神情變化,定能看到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另一番趣味景象。
秦行這時可顧不上柳汐煙如何看他,他看著眾人驚疑的表情,再次唯唯諾諾的緊張道:“諸位道友,在下姓玄,得益於家中祖傳秘法和自身血脈傳承,可以勉強為大家祛除陰瘴之毒,隻是要給這麼多人解毒,對在下來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不等秦行把話完,龐焱直接插嘴道:“玄道友你放心,若真如你所,能為我們祛除體內的陰瘴之毒,我們每個人都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
秦行臉色浮現出猶豫不決的神色,仿佛如此做,讓他很為難,但是片刻後,他便應道:“既然龐少主如此承諾,那在下必將儘力,不過祛除諸位體內的陰瘴之毒需要消耗在下的生命精元,所以收費也會相對較高,不知諸位有沒有意見。”
“這個道友放心,若誰有意見,那也很簡單,由他自己自生自滅即可。”司徒浩開口向秦行道。
秦行聞言,心中不禁連連冷笑,這些人果真冷酷無情,他們隻會在乎自己的安危,其他饒性命就如同土雞瓦狗,幾乎不值一提,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對這種人客氣什麼。
“既然解此毒需要消耗道友的生命精元,高些也算正常,不知道友如何收費。”
散修中,一位強者開口問道,他們地位身份不如那些大族,身上靈石也不是很多,自然就很關心這解毒的費用問題。
這個時候,秦行仿佛前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那種戰戰兢兢的懦弱神色,而是神情漠然而堅毅的將解毒要價一一鏗鏘有力地報了出來。
“凡是中了陰瘴之毒者,輕者,玄某每治愈一人,收費一萬初級靈石;重者,每人收取五萬初級靈石;即將毒攻心神,化病為狂者,每人收取五十萬初級靈石。本次交易,自由買賣,謝絕還價。”
“啊,這,這麼貴?!”有人聽完,直接驚呼道。
秦行的報價一出,就把在場眾人嚇了一大跳!
就連柳汐煙都被秦行的報價驚得目瞪口呆,暗罵這個家夥鑽到錢眼裡了。
實際上,秦行按照輕、重、急三種程度分彆出價,同時按照人頭來收費,可以不論收費方式還是收費單價,已經都是頗為合情合理了,但是有人依然會覺得價格很高。
尤其是那些人馬眾多的大勢力,在一清點人數後,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人數越多,支出的費用也就越多,按照這個報價,他們身上也得掉下一大塊肥肉不可,一時都是難以接受!
“如何辯出中毒輕重?”有一散修疑問不解,繼續問道。
秦行泰然自若,緩緩地解釋道:“這個很簡單,凡自我修煉時,能壓製陰瘴之毒五日以上者為輕,能壓製三日以上者為重,僅僅能壓製一日或是已經難以壓製者則為急需醫治的病狂者。”
接著,秦行頓了頓話語,向眾人環視一周,淡淡道:“至於你們每個人能壓製多久,想必自己都很清楚吧。”
“玄道友,你所言並無問題,隻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收費如此之高,這等於明搶啊。”
司徒浩看似對秦行笑臉道,但他的眼眸深處卻暗藏著陰冷的殺意。
秦行暗自冷笑一聲,對司徒浩不緊不慢地道:“哦?司徒少主既然在下是在明搶,那麼玄某就明搶一次給司徒少主看一看。”
秦行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司徒浩,而是對著眾人宣布道:“凡是司徒家族的人要玄某解陰瘴之毒的話,每人不論輕重,均按十萬初級靈石收費,病狂者依舊按五十萬初級靈石收取費用。”
“你!好好好,好得很!竟敢在本少主麵前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來人,給我殺了他!”
司徒浩聽了秦行專門針對他們司徒家的報價,頓時怒氣直竄心頭,此人竟敢當眾駁了他的麵子,而且還敢敲詐他,自然罪該萬死。
司徒浩一令之下,他身後幾人正要向秦行圍殺過去,隻是不等這些人動身,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嗬斥住了。
“慢著!”
趙九清冰寒的聲音傳到了所有人耳朵,接著他們又聽到:“司徒浩,你是打算讓我們這些人一起給你陪葬嗎?”
眾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對於司徒浩的魯莽行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心中卻罵了他祖宗十八代。
“嗬嗬,九清妹妹,我們不能把一個騙子,都當成救命恩人,這種陰瘴之毒如此難纏,就是我們各家武靈境強者,一時都難以根除掉,他一個徒靈境六重的散修,怎麼可能解得了此毒呢?”司徒浩臉上微微陪笑,對趙九清頗為耐心地道,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然而,在此人內心深處,卻有著異常陰狠的想法,他正暗自罵道:“趙九清,你這個自命不凡的賤女人,等老子找到機會把你徹底弄到手,然後壓在身下好好羞辱一番,看你到時如何給老子裝清高,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趙九清自然不知道司徒浩此刻內心的陰毒想法,不過她也沒有再理會司徒浩,而是心中同樣存有疑惑。
“這個人真能解除諸人體內的陰瘴之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