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勉強能用了,極大地減少兵將傷口因發炎而潰爛,算是間接拯救了不少本該成為傷殘人士的家夥們。
為此,這套工藝被工部列為機密,造出來的酒也嚴禁在坊市中流傳私售。
而李儇也因此再賺了一波好感度,大唐天子在長安軍民的威望又刷高了一大截兒。
白橫和宋文通曾私下為李傑抱屈,這要是李傑承認是他所為,隻怕他在南北衙的威望更高,權重也更重。
但李傑笑了笑,全然不當回事兒。
威望太高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功高震主的人基本都沒什麼好下場,就算李儇不這麼想,朝中那些老頑固可就兩說了。
這一次他帶兵出來,每人的腰上都有這麼一個小葫蘆,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當消毒酒精用的,嚴禁這些家夥們打開擅自飲用。
“慢!”
半天緩過酒勁的翟稽揮手阻止那兩名渠首,看著李傑眼中精光直冒。
草原民族嗜酒如命,但自己本身不會釀酒,而流入部落中的米酒度數低得令人發指,最高也就十幾度。
他早就聽聞大明宮有更加醇厚的貢酒,勁道十足,也曾喝過一次,但與李傑這酒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翟稽眼球直轉,最後看著李傑道:“壽王,吾等前來解救大唐天子,可陳押監許諾的十萬緡隻付了七成,如果你能以此美酒一萬鬥抵那三成軍資,三族兵馬任由你調遣!”
李傑一聽差點笑出來。
一萬鬥?
好大的胃口。
如今長安的庫房中能有三百壇就謝天謝地了。
他看著翟稽冷笑一聲,“這位頭領,你覺得這酒隻值一鬥三緡?一萬鬥其價隻怕早已超過十萬緡,你這是要坐地起價,要挾大唐?”
翟稽見此也冷哼一聲,坐在那裡不說話,要挾之意溢於言表。
這三族是陳敬思費儘口舌才請來勤王的,如今一看雙方陷入僵局,之後跑出來打圓場。
“殿下,翟稽將軍,一切都好商量,如今長安危在旦夕,而且殿下也帶來了尚未欠下的錢帛,可否...”
他不說還好,翟稽等三人一聽李傑居然還帶來了剩餘的錢財就聚在一起私語商量一番,
“陳押監,看在你的麵子上,自然好商量,不如請壽王將欠下的錢帛如數補上,再加三千鬥如此美酒如何?”
“你!”
就算陳敬思是個脾氣極好的人,此時也是怒目而視。
若不是還指望這群沙陀人解長安之圍,他可以抽刀子上去砍了這群貪得無厭的家夥們。
李傑一直眯著眼睛看著對方,不斷轉動著手腕。
這時,一名絳州官吏模樣的人匆匆而來,看了這三名沙陀族長後,對那名刺史大聲道:
“不好了,沙陀人幾百人正在城中劫掠百姓財物,負責維持城內治安的七名小吏被他們活活打死在大街上,這...”
李傑一聽拍案而起。
“三位,縱兵劫掠大唐城池,不知爾等有何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