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傑在城牆上看到黃巢將大軍布在城下之時,一掃他身邊諸人,眉頭一挑。
“那個緊挨著黃老賊的文士是誰,怎麼之前沒有見過?”
魯季平等人紛紛搖頭,
“誰曉得是哪個石頭縫蹦出來的!”
秦若水仔細看了許久,臉色大變,
“殿下,此人就是賊軍謀士之首,也是地位僅次於黃巢的天威將軍尚讓,有個白麵雲長的匪號,文韜武略冠絕全軍。黃巢居然將他從洛陽調來,咱們以後有麻煩了!”
“尚讓?”
李傑馬上把脖子抻出城垛,仔細打量著這位上馬能斬名將,下馬一肚子謀略的猛人。
“真是風雲際會啊,如今祁王李茂貞就站在自己身邊,尚讓卻站在遠處,成了目前對長安最具威脅的一個人!”
不過。
李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後,舉起了手中那隻特大號的鐵皮喇叭,
“本王大唐壽王李傑是也,敢問對麵那位白衣大叔可是尚讓,尚神符?”
尚讓正與黃巢低聲說話,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表字就是一愣。
這個“神符”表字乃是他的叔父所贈,一直沒人知道,想不到在這裡被對麵唐軍之人喊了出來。
他一勒胯下戰馬走到陣前,抬頭看著城門上那個穿著紫銀蟒袍的少年喝道:“某尚讓,對麵可是壽王李傑?”
李傑對他拱了拱手,“都說黃寇草軍具是烏合之眾,獨尚將軍有臥龍之姿,今日一見果然沒讓本王失望!”
然後回頭向身後之人喝道:“諸將聽令,他日賊軍大破之時,敢傷尚將軍毛發者,某立斬之!”
“領命!”
城上之人嘻嘻哈哈,但聲音卻傳遍了長安上空。
尚讓城府極深,但這話當著兩軍麵前大大方方地喊出來,還是讓他瞠目結舌。
你這離間計用得也太草率了吧?
“小娃娃,莫逞口舌之利,可敢與某大戰三百合?”
李傑連忙擺手,“將軍人中龍鳳,比之黃老賊不知強出多少,小王萬萬不是對手,倒是城下之人乃本王愛將,不知你可敢與他一戰?”
尚讓早就仔細打量過高思綸,感覺與此人動手有失身份,也不理李傑的話,勒馬而回,
“何人可斬此人?”
“某願往,定斬此人頭顱!”
張歸霸這些天憋壞了,討戰李傑不理,還被天天教育。
攻城用不上他這員大將衝在前麵,隻能每日乾著壓陣和監軍官的活兒。
人倒是沒少殺,可惜都是自己這邊畏戰逃跑的雜兵。
“呔,對麵趕緊通名報姓,某不殺無名之輩!”
高思綸心中也憋著一口氣,剛剛他被李傑揶揄不如此人,就想要證明一下,一輪手中紅槍,正要催馬應戰,李傑的大喇叭又出聲了。
“嗨!張黑頭兒,你也算是成名已久的名將,居然不要臉地什麼功勞都搶。
這讓你們那些想要出頭的低階武將們怎麼想?
尊嚴呢?
麵子呢?
就不怕你爹被氣得從墳裡爬出來?”
張歸霸氣得“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