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既然是他,那本王還真要親自去會會!(2 / 2)

大唐悍王 北堂軒 5186 字 10個月前

不同其他府邸,這座府邸大門前居然挑著兩隻嶄新的白燈籠,在風雪中飄蕩。

“這是誰家死人?”

“殿下,這是盧相公的宅子。”

“盧攜死了?”

李傑皺了皺眉,

日前還曾取笑此人不會因受辱自儘,沒想到盧攜居然還真有一些文人的風骨。

“敲門吧,既然趕上了,怎麼也要憑吊一番。”

進了門才知道,距盧攜服毒自儘才過了一個時辰,屍體還是熱乎的。

因為沒有棺槨,被一塊白布遮蓋著放置在正廳的一張桌子上,桌前跪滿一地還不及穿孝服的人。

一名老婦跪在最前,涕聲道:“謝殿下前來為相公吊唁,相公死得冤枉啊!”

李傑點頭讓他們起來,走到香爐前上了三炷香,心中有些感歎,

“中書門下平章事啊,相當於一國總理,就這麼說死就死了...”

突然,盧府後院傳來大吵之聲,在幾名仆人的拉扯中,一名黑臉青年拎著一柄橫刀就衝了出來,

“不要攔著某,某必親手殺了那閹人,為老父報仇!”

沒等李傑有何表示,親衛一擁而上,直接將此人按倒在地上,

“大膽,壽王在此,爾居然敢持刀來見!”

這黑臉青年不斷在地上掙紮,似乎根本沒聽到這些人的話,

“放開某,我要殺了田狗啊!”

盧老夫人幾步走過去,對著他“啪啪”就是兩巴掌,怒道:“癡兒,壽王在此,並已親手斬殺田賊,還不醒來?”

聽到此話,此人隻愣了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田令孜死了?”

然後衝著站在台階上的李傑就開始磕頭,

“謝殿下替家父報仇,盧晏感激不儘!”

李傑示意親衛將他放開,

“田賊死不足惜,還請盧公子節哀。”

然後轉身對盧夫人道:“如今長安兵稀將少,本王奉旨抽調全城府邸家將去抵禦城中亂軍,還請老夫人行個方便。”

“老婦領命!”

盧夫人轉頭又看著自己的兒子,

“殿下替你爹報了仇?,你今後就跟隨殿下左右,莫要讓他人嘲諷我盧家知恩不報!”

盧晏躬身施禮,“孩兒遵命!”

說完,他對李傑一躬身,“殿下您這是親自挨家征兵,是不是慢了些?”

李傑一琢磨,

也是啊!

長安實在太大了,僅僅是這西北一角,怕是有近百座府邸,就算馬不停蹄,在天明前也不一定能走完。

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戶可出的確切人數,萬一有隱瞞不報逃兵役的呢?

他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瘋了一樣,此時卻麵露平靜似水的黑麵青年,

“你有辦法?”

“正是,全長安,或者說全大唐,若論這方麵能力的必以不良帥府為最!

殿下隻需招長安不良帥秦若水,以不良人的能力,必將大大提高征兵效率。”

“不良人?”

緝事番役,在唐稱為不良人,有不良帥主之,即漢之大誰何。

說白了,這不良帥府的不良人就是朝廷的暗探間諜,很有明朝東廠錦衣衛特務的味道,隻不過權限沒人家大而已。

若問最了解長安城內各個官員及大地主富紳家裡情況的,還真就隻能是他們。

“穀滿存,你去把這個不良帥秦若水找來見我,越快越好!”

除了此事之外,他突然想到還有其它問題要問。

看其領命而去,轉身發現盧晏似乎欲言又止。

“盧公子,可是還有話說?”

盧晏一躬身,“殿下,秦若水的確可以完成這項任務,但這附近卻有一家需您親自前往!”

“哦,難道還有人敢抗旨不成?”

“抗旨談不上,但此人有些特殊...”

不知為什麼,李傑總感覺這家夥說話語氣有些陰沉的味道,和剛剛那個拎著刀的暴走男都不似一個人。

他有些不耐,

“文人就是磨磨唧唧的,你就直接說是誰吧!”

盧晏看著李傑使勁眨了眨眼睛,心說:“您好像也是讀書人吧?”

但還是馬上回道:“乃是前樞密院左使、徐國公劉行深!”

“呦嗬,原來是這死太監!”

李儇能坐上龍椅,這人和田令孜一樣功不可沒。

即便最後田令孜鬥倒了他,卻依然不能將之置於死地,隻能乾瞪眼看著他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無可奈何。

按照盧晏的說法,劉行深雖然被李儇庇護,卻也時刻防著田令孜暗下殺手,府中豢養著超過三百人的私兵,幾乎終日不出大門一步。

“那個韓文約呢?”

盧晏嘴角兒露出嘲諷之意,

“五年前韓文約告老回鄉,據說半路遭了山匪,被殺了。”

遇到了土匪?

鬼才信吧!

結合自己前天遇刺的事兒,

拿腳後跟都猜得到這是田令孜的手筆。

李傑摸著下巴想了想,翻身上馬笑道:“既然是他,那本王還真要親自去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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