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用力的回過頭望向自己的兒子,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愛憐,眷戀與不舍。
“同歸於儘吧!你這個自命為神的家夥,感受所謂螻蟻的怒火吧!”源氏體內殘存的血脈儘數燃燒了起來,體內剩餘的所有查克拉和生命力彙聚在了一起,右手掌處快速的浮現出了一根灰色的骨刺,對著一式近在咫尺的大腿用力紮下。
“屍骨脈·灰骨之術!這是名為輝夜源氏的忍者最後的一擊了!”
“是輝夜那個賤人的共殺灰骨!”原本還一臉淡定的一式看到源氏手上的灰色骨刺不禁大驚失色,高高在上的神終於流露出了恐懼。
當時的他就是被輝夜用共殺灰骨偷襲,全盛時期的他中了這招尚且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最後慌不擇路下被陷入狂暴的十尾吃掉了一半的身體。
現在尚
未恢複依然有重傷在身的一式根本無法擋住這招的湮滅之力,他很可能會死。
驚慌失措仿佛武則天守寡“失去李治”的一式急忙想爆發查克拉遠離源氏,但是剛才一式順風開浪的行為,給了源氏靠近搏命的機會。現在才想著遠離已經來不及了,灰色骨刺已經觸碰到了一式。
“呃啊!”一式發出一聲難聽的嗚咽。
雖然源氏的灰骨之術有著觸之即死的湮滅效果,但凡人和神之間終究是有著極大的差距,這一擊並不能將一式直接殺死。
但是對於本就重傷未愈強行轉生複活的一式來說,這麼一記致命的傷害,終是讓他的生命接近了重點。
沒有理會一旁已經渾身裂紋但看著一式並沒有湮滅而一臉驚恐之色的源氏,一式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再次來到清司身前。
用力將清司提起,查克拉流轉,想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將“楔”完全解凍從而完成再一次的轉生。
“砰!”
這時,一式手中提著的清司,化為了一陣白煙,隨風飄散。
“嗬嗬嗬!”另一側,清司的身影浮現而出,勉強單手撐地斜跪在地上,雖然嘴角滿是不斷溢出的鮮血,臉上卻滿是劫後餘生的輕鬆之色。
原來剛剛一式手中提著的是清司的一具影分身。
前世刷到的不可燃傳小視頻起了大作用,清司趁著剛剛一式的注意全放在源氏的灰骨之術上時,忍著劇痛趁機成功用出了前世唯一記住的一招忍術,來自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所創造的影分身之術,本體則偷偷躲在了一旁。
也算是清司命不該絕吧,得益於清司卓絕的天賦,在覺醒前世記憶後,他很快就學會了影分身這個貫穿火影始終的忍術。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在滿臉的驚愕與不甘中,一式的身體開始逐漸崩壞,生命到達了終點。
而用出灰骨之術的源氏,身體也開始出現了裂紋,如破碎的瓷器一般。
一陣風吹過,看到兒子清司安然無恙的源氏,身體也隨風輕輕飄散而去,僅在地上留下了一攤灰燼。
“不!”清司痛苦的大吼,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他最後的親人也逝去了。
清司的身體因為被插入體內的黑棒抑製著查克拉導致自愈的能力失效從而無法恢複,非常的痛苦,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再痛也抵不過他的心痛。
痛苦的清司雙手握拳不斷捶打著地麵,失去親人的痛苦猶如利劍穿透了心臟,痛苦源源不斷的啃噬著他的內心。
此時的清司無比痛恨力量弱小的自己,他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忍界,終究還是力量為尊,尊嚴是靠刀劍和忍具拚出來的,真理也隻在忍術射程之內。
成長的路總是伴隨著坎坷和痛苦,一場堪稱殘忍的巨變使得前世生活在和平時代的清司迅速的適應了這個到處充滿矛盾的忍界,也加速了他的成長。
清司的嗓音已經開始變得沙啞,抬起頭,原本清秀妖異的臉龐到處都是乾涸的淚痕,靈動的雙眼也失去了光變得暗淡無比。
良久,終於收拾好沉痛的心情,清司忍著疼痛咬牙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幾根黑棒,查克拉重新開始在體內流動。
屍骨脈血繼覺醒後增強的體質發揮出了作用,清司的身體迅速的恢複著。
一刻鐘後,清司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他撿起一旁的黑棒,拄著身體,一步一步的踉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