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然而剛子不想以後天天吃水煮魚,咬著寧葉的褲腳,給白景澤求情。
寧葉氣的把盆一摔,“喂了你那麼久,不抵幾條小魚乾是嗎!叛徒!”
氣衝衝回了房間,把門重重一摔。
白景澤沒聽見這位城主最後趕自己走,微微鬆口氣,蹲下來摸了摸剛子的後背,“可算是留下來了。”
寧葉再次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摔了一地的破盆爛魚已經被打掃乾淨。
廚房裡傳來劈柴的聲音。
寧葉腳步無聲走過去,往裡一看,是白景澤正坐在灶邊劈柴。
挨著他腿邊放的,是那個一直被他抱著的石罐,罐子
剛子睡在罐子旁邊,腦袋埋進自己的翅膀裡。
白景澤隨手撿起一根柴,用手扶著,一手舉起砍柴刀,幾乎是不用看,柴刀一揮而下,粗壯的木柴赫然四分五裂,被劈的非常均勻。
寧葉還聞到了飯菜香味,放在鍋裡溫著,光是聞味道就知道他做了不止一種。
心裡嘀咕,這小子真瞎了嗎?
她無聲走了過去,走到白景澤側麵,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小會兒。
漆黑的瞳仁,深的像是不透光。
除了沒有焦距般的空洞,外表看著並無異樣。
寧葉彎腰撿起一根又長又尖的木條,把尖頭對著他的眼珠,一點點靠近。
在距離咫尺的時候,寧葉動作停下,慢慢把木條收回。
白景澤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一直都是有條不紊的劈著柴。
“誰讓你擅自用我廚房的?”
寧葉回到門口,發出一道質問的聲音。
白景澤劈柴的動作一頓,“城主,我……”
寧葉大步走進來,打斷他道:“既然你已經擅自用了,那我收點利息,吃你做的飯菜,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沒有沒有。”白景澤搖頭,“本來也做了城主的那一份。”
他站起身準備給寧葉盛飯,但是寧葉拒絕了,讓他坐下。
“不需要你伺候,我自己來就行。”
鍋裡溫著兩菜一湯,家常菜式。
寧葉先舀了半碗湯,嘗了一口,寡淡的味道簡直令她難以下咽。
“怎麼這麼淡?一點糖也沒放?”
白景澤表情赫然僵了一下,詫異的抬起頭來,“城主……也喜甜?”
寧葉心裡哦豁一聲,當即狡辯,“當然不是!主要是你熬的是魚湯,適當加點糖能提鮮!”
“哦……我下次會適當加一點。”
寧葉嘴巴抿了抿,適當哪夠啊!
可說多容易露餡。
眼睛忽而瞥見放在灶上的罐糖,悄悄伸出手去,舀了半勺糖放進自己碗裡,攪化後,喜滋滋的喝著。
白景澤聽見她吞咽的聲音,問道:“城主就這麼喝了,難道不擔心我下毒?”
寧葉隨口回道:“你當然能下毒,但我毒發之前,也能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