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狀態,大概已經誤食了。
醉醉果的效果等同烈酒,一般人誤食半顆就可能酩酊大醉,昏睡幾天幾夜不醒。
也不知道她吃了多少。
寧葉醉起來的臉色也與平常無異,眼神也是清明的,隻有十指指尖泛著紅潤,像石榴籽。
白景澤幾乎不能從表麵判斷她的醉的程度,甚至,隻要她不說話的話,根本就讓人察覺不出她已經醉了。
“小葉子,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寧葉生氣的抱著手臂,胸口起伏,“我心裡不舒服!”
心裡……?
心疾?!!
白景澤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有沒有胸悶、絞痛?你快把手伸給我,我給你把脈看看。”
寧葉想了一會兒,赫然眉頭一擰,“你才有病呢!”
站起來,甩開他走了出去。
白景澤哪敢放心大晚上的她一個人醉醺醺的到處跑,亦步亦趨的在後麵跟著。
寧葉表麵看起來腳步穩健,實則根本不辨方向。
在一小片山頭不停打轉,最後爬上一塊大石頭,抬臂歡呼,“總算到家了!”
倒頭就睡。
白景澤爬到她旁邊搖醒她,“小葉子,你彆睡,這裡不是床。”
寧葉被他搖醒,臉上露出一抹警惕,“你到我床上做什麼?你下去!”
白景澤下去了,但是把她也拽了下來。
寧葉腳落地,又開始滿大山找“床”。
最後白景澤實在沒辦法了,主動拉著她的手說:“你再忍一下,我帶你回屋。”
但是寧葉杵在原地,不跟他走。
不僅不跟他走,還板著臉瞪他,伴隨著一臉醉態,萌凶萌凶的!
白景澤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她是不是以為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凶?
“走啊,小葉子?”
“我不跟你走!”
寧葉用力把手抽回來,“你離我遠點!”
看出她是發自本能的防備,白景澤有些受傷,低沉說道:“小葉子,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以信任我。”
寧葉斬釘截鐵,“不,我不信任你。”
夜裡的山間無比寧靜。
一股夜風夾著寒意吹了過來,寧葉縮了縮肩膀,白景澤見到,便脫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小葉子,我真的不會傷害你。”
他現在比她高出很多,低頭看著氣嘟嘟的小姑娘,聲音發自肺腑。
大概是有所觸動,寧葉下意識裹了裹那件帶著體溫的衣服,忽然問道:“你養過寵物嗎?”
白景澤被問的一愣,“沒有。”
寧葉低頭,右手捏著左手食指,“我養過啊,一隻小綿羊……好吃好喝的都給他,對他最好,結果……反咬我一口。”
抬起頭,她的眸子就這麼撞進白景澤的眼底,帶著質問:“你說,他為什麼反咬我?”
“……”
白景澤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但她口中的小綿羊,應該指的是一隻真的小綿羊吧?
原來她養過小羊,怪不得看見小羊就……
想了想,他答:“或許有些動物天生就是養不熟,既然養不熟,要麼放了;要麼,就殺了吧。”
“說的對啊,小羊不乖,就是應該把他宰了!宰了吃肉!”
寧葉盯著白景澤,猛然抓住他的臂膀,一口咬了上去。
白景澤疼的倒吸冷氣。
寧葉聽見了,鬆開牙問他:“疼嗎?”
“疼……不疼!!”把自己當成替罪羊的白景澤選擇了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