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花一行人賊兮兮的溜了。
花籃裡,白景澤感受著身上的痛意,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還是一群女餓狼!
他悄悄把腦袋抬起來,四處探望,尋找逃脫的機會。
但是剛一抬頭就被人發現了。
“咦?姐妹們,小羊醒了。”
“它不會跑吧?要不把它打暈?”
拎著它的那個女子說:“不用,我檢查過,它的一條後腿斷了,跑不了的。再說你們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把它打死了,肉質就不鮮嫩了。”
“說的也對……”
“門主不喜葷腥,就讓門內天天吃素,我饞一口肉,饞了好久了!每次隻能等到外出,才有機會打打牙祭。”
“誰說不是呢。”
“可惜這隻羊不夠大,若是大些,一半烤了,一半煮湯,想想都流口水。”
“誰說不是呢……”
很快,她們的話題就從小羊轉變成了烹飪,聊到了羊的一百零八種做法。
白景澤聽的額角突突直跳,內心比架上火烤還要煎熬。
忽然,他瞥見幾百米之外的池塘邊,站著一道紅色身影,手裡還握著一根長杆,像是在做什麼可疑的事。
小葉子!
他伸出腿就往外翻,但是脖子馬上被一隻手捏住,用力按了回去。
“姐妹們先彆聊了,看好羊,剛才差點被它跑了。”
“姐妹你按住它,前麵拐個彎就到廚房了。”
白景澤被一隻手死死按在花籃底部,怎麼掙紮都沒有用,反而因為碰到斷肢,差點痛暈過去。
情急之下,他顧不得什麼羞恥之心,鉚足勁大叫一聲——
“咩~~~”
聲音纖細又奶聲奶氣,穿透力並不怎麼強。
白景澤急得要死,心中發誓再也不要變身,接著又叫一聲。
隻是第二次聲音還沒叫出來,他的頭就被人用力拍了一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好險!差點被人聽見。”
“你沒把它打死吧?”
“應該沒,我收著力打的。不過前麵就是廚房,打死了也沒關係吧?”
“說的也是……”
河邊。
寧葉耳朵一動,隱約聽見一聲羊叫。
她回頭瞅了瞅,隻見遠處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嘴巴嘰嘰喳喳的,往前拐個彎,進了一個大房子。
“那邊好像是……廚房?”
寧葉剛從那邊打完秋風過來,腳邊還有不少可疑的雞骨頭。
廚房裡有活羊很正常。
她聳了聳肩,用自製的魚竿繼續垂釣。
“來,大錦鯉,看這邊!”
寧葉從霸刀門弟子口中打聽到,這個池塘的裡靈鯉,全是胡有天親手養大的,寶貝得很。
那她吃幾隻應該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