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巴掌呼在他身上故意板著一張臉看他：“二娃子，你一天找打是吧？”
張旭陽趕緊跳開幾步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娘，你偏心。”
沈思衡一臉喜滋滋的樣子，見到張旭陽吃癟他就很開心，他還在一旁添油加醋來：“大娘說的對他就是找打，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有娘親哄，真丟人也不害臊。”
張旭陽一張臉立馬有些沉，他就是不樂意這小子在他娘麵前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他看著就來氣。
他一斧頭丟在柴上麵，隻見幾個木屑四濺嚇得大娘趕緊把沈思衡給拉開，板著一張臉訓斥起來。
“你這孩子毛手毛腳的做什麼，一點也不穩重，小心傷到人看看人家思衡多乖巧懂事嘴還甜的很，哪裡像你這個鬼德行就跟個撥燈棍一樣撥一下動一下，難怪沒有女子心悅你，就你這嘴唉造孽啊？”
說完之後一臉嫌棄的看向自己兒子。
張旭陽被自家娘親一通嫌棄，他忍不住替自己辯解了幾句：“娘，什麼叫沒有女子心悅於我，我那是一心隻讀聖賢書，我一事無成怎麼能耽誤人姑娘的大好年華。”
沈思衡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自己不招姑娘喜歡還在這裡找台階下，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這般厚臉皮的。”
孟九眼瞅著兩人又要杆起來，趕緊放下手中的盆過來：“不是說要去書鋪嗎？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去晚了人家書鋪都要打烊了。”
沈思衡見他過來之後，趕緊獻寶一樣把食盒遞上前：“孟九和怎麼樣要不要嘗一嘗。”
張旭陽看了一眼他，見這人變臉的速度之快差點反應不過來，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那人：“娘你也看見了，這叫乖巧懂事這人跟個馬屁精一樣。”
大娘對著他們道：“我去給你們煮一些酒釀過來喝。”
張旭陽一斧頭劈在木柴上，那力氣比剛剛多了好幾分，又像是泄憤一般。
最後出門的時候，孟九和非要讓許朝顏跟著一起出去溜達一圈，她拗不過隻能跟上去，正好她也看看這縣城有什麼小生意比較適合。
沈思衡倒是一個合格的向導，一路上嘰嘰喳喳介紹個不停，就連巷子口有家好吃的燒餅店都帶著人過去走了一圈。
許朝顏也有些驚訝這小子從小也是富貴窩裡長大的，什麼好吃食沒有見過居然稀罕這種市井小民的燒餅。
沈思衡拿起一個芝麻甜餅遞過去：“孟九和你嘗嘗這個很好吃的，你彆看攤位小老伯年紀大了，這餅縣城可是獨一份。”
燒餅老伯笑著招呼他：“小衡過來了，這幾位是你同窗好友。”
沈思衡刻意與張旭陽保持一些距離，這才開口：“這位是我的好友，至於那一位不認識。”
老板笑嗬嗬的招呼他們先靠近爐子取暖，彆一會給凍著了。
許朝顏一直也在觀察打量這個不知名的小巷子，人流量不算太多，但是老伯的燒餅也沒有多餘的，三三兩兩有人過來。
幾人各自捏著一個燒餅往外麵熱鬨的街上走去，沈思衡指著前方不遠處一間看起來古樸典雅的鋪子介紹起來。
“那是縣裡最好的書鋪名喚集雅軒裡麵搜羅了各種書籍，包括那種孤本都有，隻要銀錢到位，沒有你買不到的。”
張旭陽一聽來了興致，也忘記之前那些不愉快：“此話當真，什麼都有我們鎮上書鋪經常缺貨，好些書都沒有。”
沈思衡一臉得意洋洋的看向他：“那是自然。”
不遠處突然傳來婦人尖銳的聲音，那一嗓子嚎過來驚的不遠處幾隻鳥兒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