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賜掏出竹簽直接拋了過去,那根竹簽好巧不巧落在了木桶蓋邊緣,齊天賜接著又呸呸兩聲:“那個對不住了,我這手一時歪了,嘴也歪了。”
原本還一臉看好戲的人,這會見他那副鬼德性,紛紛放下碗便要離去,也沒有吃豆花的心思。
齊天賜這幾個月估計在家養的太好了,長得肥頭大耳的,說話口水也向外噴,還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那竹簽落下來之後,大家紛紛沒了胃口。
許朝顏也不惱笑著上前:“這位同窗好久不見我這裡的豆花還值一兩銀子,你是怎麼付?”
齊天賜聽著這熟悉的話語,一時有些懵,突然想起來這女人當初還訛他不少銀子,他臉色鐵青指著她嚷嚷起來:“你個醜婦,當初訛了我銀子不說,這會又想訛我是吧?來到老子的地盤,你還想作威作福今日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的手指都快戳到許朝顏的臉上去了,孟九和一把扼住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
齊天賜便嚎叫起來:“趕緊放開,趕緊放開。”
孟九和又加重了一些力道,語氣冷冽:“你賠不賠?”
齊天賜疼的臉色有些慘白,還是不忘嘴硬:“我憑什麼賠你?你家這些客人又不是我嚇走的。”
許朝顏趁機把木桶移開一些,那牙簽直接掉在豆腐花上。
“這位同窗你的竹簽毀了我這半鍋豆花,還有剛剛你的口水,看在同窗一場的份上不多就打個折一兩銀子。”
“你們都是死人嘛,還不趕緊動手。”齊天賜對著後麵三個狗腿子吆喝起來。
那幾人也是一個個欺軟怕硬的東西,有些弱弱的道:“那個天賜我看,要不就賠了吧,這次確實是你做的不對,你毀壞人家的東西要賠償是應該的,一會若是傳到夫子那裡去,你再想入學堂便難了。”
齊天賜因為經常在學堂裡搗亂,被夫子警告過好幾次了,這次地龍翻身他又被壓的慘不忍睹,修養了好幾個月才恢複到如今的樣子。
他爹娘的意思是讓他多學幾個字,結交一些人,若是以後這些人中了舉,他也能沾些光。
他一臉不屑的樣子,那些泥腿子能中才怪。
最後,齊天賜不情不願的付了一兩銀子,這才往學堂裡走去,臨走的時候他又彆有深意的看了張旭陽一眼,狠狠的瞪了他之後丟下一句。
“算你小子狠,彆以為你之前做過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張旭陽見他突然就事重提,心下一慌,臉上瞬間有些慌亂起來,生怕這狗雜碎把那事情捅了出來,他趕緊穩住自己心神回瞪他一眼。
許朝顏把木桶蓋放在兩個小板凳中間:“來夫君,我煨了湯裡麵還加了一些白菜葉子進去,你倆一人喝一碗熱乎的。”
張旭陽喝的有些心不在焉,許久沒見齊天賜來學堂了,不知道這人這次突然來又要搞什麼鬼,一碗湯在他手中喝了都快兩刻鐘,他還捧在手中。
孟九和見他一直捧著碗眉頭有些微皺,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張旭陽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心事。”
張旭陽連連搖頭:“無事,無事。”
許朝顏等這邊忙完之後,又去匠人那邊看了一下,看看給他們送的茶水還有沒有?等到日落西薄之後,同孟九和他們一道回去的。
剛剛經過張家門口時,突然聽見裡好似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出來,她心下一慌張家院子裡麵怎麼會傳出哭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