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見那男人被扔在大家夥麵前來,頓時臉色蒼白軟了手腳,一下子癱在地上,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一樣,剛剛明明都囑咐過了,讓他小心避著一些,不要鬨出動靜來,誰曾想還是讓這小蹄子給發現了。
她一雙眼睛充滿惡毒的光,像是淬了毒一樣惡狠狠的瞪著許朝顏,像是要把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一樣。
許朝顏也不懼怕她惡毒的眼光,直接回她一抹燦爛笑容,何氏被她挑釁的笑容氣的狠狠的捏著自己的手,無可奈何心中暗暗的想一定要鎮定。
幾個婦人也開始私下議論起來,直接拿手把臉給擋了起來好,但也手指撐開老大一條縫:“這何氏真是丟人現眼。也不怕咱們長針眼。”
許朝顏剛剛就拉著小姑子轉了過去,那男人被幾個壯漢給扔了過來,身上衣裳穿的也不是很完整,有些不雅觀有幾個婦人還大著膽子瞅了幾眼,小聲嘀咕起來。
“你可彆說這何氏倒是個會享受的,家裡的牙簽不頂事,這找的野男人倒是不差,那坨鐵瞧著倒是蠻重的。”
說完之後,幾個婦人捂著嘴,還偷笑起來,最後還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那幾個壯漢嗬嗬嗬的笑了兩聲罵了兩句:“你們幾個騷婆子跟沒見過豬跑一樣,有啥好看的?”
許朝顏壓根不到這些人的汙言穢語這般嚴重,她聽著倒還好可彆讓孟九夏給聽見,一會兒嚇著趕緊把她耳朵也捂了起來。
孟九夏本來就被她拉過去,還一臉不解也想看熱鬨,以前就聽說過何氏有些不檢點,但一直沒有親眼見過。
她也一臉好奇:“嫂子,你捂著我耳朵做什麼?他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讓我也聽聽唄,那婦人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快撒開手,讓我嘲笑她兩句。”
許朝顏直接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佯裝生氣的樣子:“小姑娘家家的聽這些事情做什麼?那婦人不守婦道,做出醃臢事情來你可彆去瞎摻和,趕緊給我回去。”
孟九夏一臉不情不願,看著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同她揮舞著手:“大哥,大哥,趕緊來,有好戲看。”
孟九和在不遠處也聽到那幾個婦人的對話,眉頭忍不住皺了又皺,這鄉野婦人說話本來就糙的很,可彆讓他們兩個女子聽了去。
見許朝顏捂著小妹的耳朵,他也趕緊上前一步,把她耳朵捂起來聲音中有著急切:“彆聽他們瞎說。”
許朝顏在心中暗道:我這把不該聽的,該聽的都聽全了,你現在捂我耳朵又有什麼作用?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彆呢?
孟九和十分厭惡的看了何氏一眼,想不到這婦人居然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來。
老村長也是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杵著拐杖在地上敲得梆梆響:“何氏你就這般不甘寂寞,把人還帶到家裡來,你也不怕你男人寒了心,在外麵拚死拚活的給你掙銀錢,你倒好在這裡弄出這肮臟的事情來,你再過幾年都能抱孫子了你也不嫌害臊。”
老村長吼完人,頓時又把目光望向衣衫淩亂的男子,急吼吼地叫起來:“這麼多婦人在這裡,你們幾個漢子也真是的,還不快把那人給我遮好一點以免汙了眼,你們幾個婦道人家口中能不能把好門?沒瞧見還有小姑娘在這裡呢說的是什麼虎狼話?”
幾個婦人被村長一說老臉一紅,羞愧的低下頭來,隨後幾個壯漢去旁邊薅了幾把草過來,十分粗魯的扔在他身上。
那草是他們紅廟村特有的,上麵不但有刺,而且一旦沾染到身上,又痛又癢。
那男人本來就暈了兩口小酒,暈乎乎的,嘴裡又塞著一團破布這會兒又被人扔了一團雜草在身上,忍不住扭起來破布也被掙脫了,口中也念念有詞:“小花兒,小花兒,爺的小花兒你這是又想同我玩什麼?”
何氏一張老臉此時此刻毫無血色,她有個小名,確實叫做小花兒從她嫁人之後,就很少有人這般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