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急得都快哭了她撐著身子要起來:“兒呀,都是娘害了你,本來咱家日子就不好過,這些日子為了給你攢束修,你大半夜的起來幫咱們的忙,如今你又不讀書在家,這可如何是好?你年紀也不小了,家也沒成,前途也沒著落,都是娘拖累你了。”
說著說著她眼淚便順著眼角淌了下來,張父也在一旁勸著:“陽兒你就不要爭辯了,家裡有爹照顧著就好,你該乾嘛就乾嘛,千萬彆誤了自己的前程,咱們家窮好不容易出了你個讀書人,你可得給咱張家爭口氣,讓那些看不起咱們的人,讓他們睜大狗眼看清楚,我們家也不差。”說完之後也開始抹眼淚。
許朝顏和孟九和看著一家三口聲淚俱下的模樣,心中有些感觸,特彆是孟九和他自從爹娘失蹤之後,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常想起爹娘和小弟
他始終相信爹娘他們一定還在某個地方活著,隻要沒有見到屍體的那一刻,他心中總抱著一股臆想,期盼他們還在某一個地方活的好好的,就算永生永世見不到他也不在乎。
許朝顏見他神色有些不對,估計是想到了自家爹娘的事情,便小聲聲安慰了幾句:“夫君,你彆不要想那麼多了,一切都過去了。”
她也知道張家如今的境況,雖說張家是靠做豆腐起家的,但老兩口體弱多病,還要供一個兒子讀書,家裡條件也就還算湊合過得去,好在祖上留了這些屋子下來,要不然張家日子艱難。
如今孟九和終於拾起信心踏入學堂,又有這張旭陽作伴,兩人平日裡討論一下功課,相處融洽從近段日子看他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許許多。
她知道父母失蹤這件事對於他的打擊來說很大,這段日子都是她陪著兄妹倆走過來的,雖說兄妹倆沒有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但是她還是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出來,兩人也是為了讓她不要那麼擔憂,才沒有表露出來。
她心下思慮著自己能不能為張家做些事情,之前大娘不是說過自己做豆花的手藝蠻好的,還說要教她,那時候她隻是隨便聽了一嘴,想說等以後空閒的時候,在跟她學學逢年過節的時候,家裡也可以做些豆腐。
張家隔三差五的就會給她們送些豆腐過來,許朝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輕輕拉扯孟九和的袖子小聲在在他的耳邊道:“夫君,你放心,我平日裡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我幫襯張家吧,你同他還是好好的上學,縣學估計一時半會去不了了,就是要先委屈你們一段時間了。”
她原本想的是等攢夠了銀錢就送孟九和去縣學,正好同張旭陽有個伴,兩人在一起她也放心一些,按她們現在的收入來看全家人搬去縣裡的話,肯定是不現實的。
她也打算慢慢的攢銀子,等以後有機會去縣城安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到了縣城各種各樣賺錢的機會也多一些,鎮上畢竟地方小經濟實力也就這樣,得多賺一些錢至少要讓孟家過上好日子。
孟九和往她旁邊靠了一些附耳來:“張家幫了我們許多,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平日裡抽空多幫襯他家一把。”
他看了一眼堅定的張旭陽:“那個旭陽你還是好好的一起去學堂吧,難怪那天夫子說你老是打哈欠,我還納悶兒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沒有歇好?原來你半夜在幫著家裡做事情,你以後家裡有事情,記得叫我一起我們不僅是同窗更是好友,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可彆太生分見外了。”
許朝顏接著也開口勸說:“大娘,您安心養你的腿傷,這些日子我和小姑子沒事乾,會來陪您的,再說了我家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活可做的,對了,您上次不是說要教我做豆花嗎?正好最近天氣炎熱,反正也不怎麼睡得著,早起一兩個時辰倒也沒事,張大叔要辛苦您一些,我這個人比較愚鈍,到時候可彆嫌棄。”
張家老兩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說孟嘉能幫襯他們一把,他們很高興,但是平白無故的耽誤人家的時間,他們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那個孟家媳婦兒,我這腿傷了要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讓你給咱家搭把手,好像說不過去。,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咱家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