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和被迫倒在她身上,許朝顏嘴裡嘟囔幾句,他也沒有聽清楚說的什麼,隻是打算快速的起身,生怕她磕到碰到。
奈何他高估許朝顏的實力了,剛剛明明跟在自己身後,還說個不停的人,這會兒如一攤爛泥一樣醉倒在地上。
孟九和雙手撐地讓自己身上的力道減輕了一些。
“喂,許朝顏你清醒一點,不要躺在地上。”
他才喊完這句話許朝顏原本是側身摔躺著的,最後直接一個翻身躺的板板正正的,雙手胡亂的一抓,直接把人給拉了下來。
“吵死了,吵死了就不能讓人安靜睡會兒覺嗎?該死的蚊子老娘今兒沒心情同你玩。”
眼看著一巴掌就要呼在孟九和臉上去了,還好他眼疾手快錯開了才避免了這一巴掌,喘息了片刻這才慢慢的起身。
他起身的時候用力在許朝顏的臉上掐了一把,這女人也不分場合也不看一下眼下什麼情況,剛剛那一拉撞的他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好不容易把人扶起回到院子裡,孟九和累得滿頭大汗,這一路過來這人又是吵又是叫的。
他生怕彆人誤會了什麼?一路上又是哄又是騙的,這才帶回去。
孟九夏見大哥扶著嫂子回來之後,臉色有些不好,很是識趣的去把熱水燒好,又去煮了一碗醒酒湯過來,乖乖的把這些送到屋子裡之後,就像後麵有什麼追來似的,趕緊逃了回去。
剛剛看大哥那臉色沒有怪罪到自己頭上都算好了,她確實不應該聽嫂子的,應該同她在一起一個女與那些人在一起,萬一吃虧可怎麼辦?
她現在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哥趕過去嫂子都能喝的爛醉如泥,如果不過去,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
這裡沒有成婚的大齡青年多的是,萬一誰趁機占幾把便宜,估計大哥殺了她的心都有。
孟九和端著一碗醒酒湯勸了半天都沒有勸進去。
許朝顏眉頭皺了又皺一臉醉眼惺忪的樣子指著他:“我告訴你,今兒你們誰也彆想再勸我喝了,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再喝下去,我家夫君估計要同我急眼了。”
原本一晚上的壞心情被她這一句給逗笑了。
孟九和摸著還有餘溫的碗又遞了一勺在她跟前去,溫聲細語道:“你還知道我會急眼,就趕緊把這碗醒酒湯喝了,不要再撒酒瘋了,一會兒被左鄰右舍聽見了,以為咱家在殺豬。”
“殺豬,殺什麼豬,這不是離年關還有些日子嗎?咱家不急,到時候我一定給我家夫君殺一頭年豬好好過年。”
孟九和無奈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把她額前的那一縷頭發捋過去彆在耳後,剛剛用帕子替她擦額頭的時候沾了一縷在那裡。
“許朝顏,你看看我是誰,能認得出來嗎?”
許朝顏虛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久:“你是誰?你是哪家的小哥哥?長的倒是俊俏,年方幾許可有婚配?”
她又用力晃晃頭,笑的一臉猥瑣:“哦,不,長的這麼俊俏的小奶狗,你是哪個店裡的男模,小費多少,出台多少姐今天晚上包了你。”
從她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孟九和的臉沉了又沉,說出的話也如寒冰利劍一般。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甩了我,找下家是吧?你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子?許朝顏,虧我以為你改邪歸正,願意好好跟我過日子,想不到你還是這般放蕩不羈,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的好。都是裝出來的,是吧?”
許朝顏覺得腦袋越發暈乎起來,麵前的人晃來晃去,還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什麼放蕩不羈,水性楊花聽得她頭疼。
她一臉不悅的指著孟九和:“你說誰呢?到底是誰水性楊花,我如今連自家夫君都搞不定,我還水性楊花,我倒想水性楊花一回但也沒這機會呀?”
孟九和原本被她氣的臉色鐵青,這會兒突然被她這一句話給逗樂了,心中那股鬱結之氣也隨之而消散,但嘴上依舊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