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孟九和自從成親那一晚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平日裡,雖睡在一張床上,但他也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
突然冷不丁的被婆婆催生,她確實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她雖然不反對結婚生子,但是這具身體的年紀,實在有些小,好像也不太利於過早生育。
在這缺醫少藥的古代,萬一來個一屍兩命,她不是直接可以嗝屁了,她還沒有想好好享受自己的大好人生。
她才不想過那種圍著鍋台孩子轉的黃臉婆,但是突然轉念一想,如果能生一個同孟九和一樣帥氣的小夥子,好像也不錯。
她嘴角輕輕的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世上如果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陪著自己,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孟九和捧著那本書看半天了,一頁都沒有翻過去,娘親不止一次催生總是有意無意便在他麵前提起過。
他抬眸看了一下遠處正在同人討價還價人,瞧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他的心微微有些悸動。
以前以為她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富家女,整日裡隻知道打扮自己,纏著自己自從家裡發生變故以後,他對許朝顏又有了許多不一樣的看法。
許朝顏手裡拿著幾個竹刷子,見人來人往的趕緊推銷了起來,這竹刷子大家都要用,反正一個也才三文錢的樣子,五文錢可以買兩個,大家也都很樂意。
她手中的那一把很快就賣了出去,她怕自己一閒下來,對上孟九和那冷冰冰的一張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那男人性子古怪,又愛生氣,又特難哄,她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今日趕廟會的人特彆多又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那些竹刷很快就被賣完了。
許朝顏捧著那些銅板數了一遍又一遍,她就喜歡聽它們發出“嘩嘩嘩”的響聲,眼瞅著已經過了晌午的飯點,肚子咕咕咕的叫個不停,一般在村裡大家基本上都是吃兩頓飯的,好在孟家是一日三餐。
許朝顏揉著唱空城計的肚子歎口氣,感覺肚子裡一點油水都沒有。
她拉著孟九夏又去之前熟悉的屠夫那裡買了一些大棒骨,又厚著臉皮把一盆豬血要回去,割了一點肥膘很厚重的肉回去炒白菜幫子吃,至少有一點肉味。
都說吃啥補啥,孟九和這傷著腿,該吃些豬棒骨和豬蹄子這些補補,一想到豬蹄實在太貴了,眼下對於她們說還是太奢侈了。
孟九和又經過一個月的艱苦站立,現在他已經如那剛剛學走路的孩童一般,能搖搖晃晃地走上幾步。
許朝顏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來這段時日的努力沒有白費,每次上鎮上去,她都會去跟屠夫討價還價買幾根棒子骨回來,加上蘿卜煮上一鍋香噴噴的湯,再把裡麵的骨髓掏出來給他吃,至少也能補補。
上次他們去鎮上的時候,臨走的時候孟九和要求去他之前的常去的書鋪一趟,跟老板要了一些抄書的活計回來了,如今,家裡光靠她和小妹他有些不忍心,他彆的本事沒有,抄些書還是可以的,想替她們分擔一些。
孟九夏這時候走過來指著不遠處的一些鳥,一臉狐疑:“這些鳥哪裡來的,這幾天到處亂竄飛的煩死了,鳥屎拉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