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氣的第一次破口大罵起來:“那不要臉的婆子,自家男人守不住跟彆人跑了,這會兒卻來擠兌咱家,她就是自己過的不如意,便在一旁三陰風點鬼火,挑潑離間。”
許朝顏這時候見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她一臉坦坦蕩蕩:“我對夫君如何?你們都是知曉的,我怎麼會跑呢?我還怕夫君發達了不要我跑了呢?”
孟九和遠遠的看了一眼許朝顏,見她臉上神情自若,一臉深怕他跑了的模樣,他露出自嘲的笑容,如今他還有什麼資格。
李三娘趕緊解釋起來:“顏兒娘不是懷疑你會不會跑不跑的問題,娘就是氣不過那婦人這般詆毀咱家。你對這個家的付出,咱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對於九和來說,能娶到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們一大家子感謝你都來不及。”
孟福父時候也插話:“以後遇見那婦人繞道走一些,她本來就是個碎嘴的婆子,年輕的時候男人跟村裡好幾個女人牽扯不清的,她都能坐在人家門口去罵個三天三夜不歇嘴,還把糞水澆在人家被褥上你們可彆同她牽扯上,避著一些。”
李三娘這時候點點頭:“嗯,我知曉,我就是氣不過她如此辱罵咱家,更氣的是我這張嘴,也說不過她人家上下嘴皮一翻麻溜的很,我吃虧在嘴巴上。
沉默許久的孟九和這時候突然出聲了:“娘,您沒事乾,在意那麼多做什麼?彆人樂意怎麼說?那是彆人的事情,咱們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這俗話說得好,走自己的路,讓彆人去說吧,就算我們做的再多再對,在彆人眼中那還是有瑕疵的。”
隨後他頓了頓又繼續開口:“我如今已是廢人一個,至於許朝顏她是要去還是要留,這都由她自己做決定,她如若想離去,我給她一封放妻書就是,讓她守著我這樣一個廢人過日子,確實有些委屈她。”
他嘴上十分大度地說著這番話,但心裡卻隱隱有些難受,手也不知不知不覺的抓在一旁的凳子上,用力的摳呀摳。
李三娘先反應過來趕緊責備他幾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顏兒對你的心思咱家都是看在眼裡,再說了如今親家一家不知去向,也沒個蹤跡,你能讓她去哪裡?一個婦道人家萬一遇上不懷好意的人怎麼辦,這裡就是她的家,以後這番話不許再說了。”
李三娘這時候才又告訴大家一件高興的事情,說是去找那木匠,把那圖紙看了之後,說是能打造一把出來,就是需要十天半月之久,需要多等些日子才行。
許朝顏麵上一喜:“真的娘,那簡直太好了,昨日們剛翻出一輛獨輪車出來,還說修整一番讓夫君以後就坐這獨輪車,我們帶他去鎮上,這下有輪椅了總比坐那獨輪車好。”
說完之後朝著孟九和的方向看了一眼。孟九和見她那一臉笑意,趕緊彆開頭去,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心裡想的什麼。
雖然孟九和之前嚴厲拒絕不會坐獨輪車去鎮上,到了趕集那日,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上去,一路臉沉的能擰出水來。
孟九夏在一旁悄聲道:“喇叭花,你瞧我哥這臉色黑得如鍋底一般!要不我看就算了吧?”
許朝顏看了她一眼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從這裡到鎮上路途遙遠,帶他去瞧大夫要不你背他去吧?”
孟九夏趕緊擺擺手:“那還是坐車吧。”
一路上許多人看稀奇指著她誇讚對自家男人真好,孟九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耳根紅的能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