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賜心中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把孟九和家的媳婦睡了,在同窗麵前炫耀一番,他是不是倍兒有麵子?
他孟九和不是自命清高嗎?這自家媳婦都讓人睡了,看他以後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世,說不定一根麻繩子羞憤離去。
上次沒有讓這孟秀才一命嗚呼,算他福大命大,不過讓他傷了腿成了殘廢,這也是對他最大的侮辱與打擊。
他就想看孟九和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叫他清高眼高於頂,學堂裡的夫子還老是誇他,如今,他就如那塵埃一般任何人都可以踐踏一腳。
許朝顏依舊還是揚起一張笑臉:“那個同窗你說笑了,我這已為人婦,怎可有二心?”
齊天賜靠近她幾分,盯著她那雙手瞧了又瞧:“你說你們這才新婚不久,孟秀才就遭了如此劫難,你這年紀輕輕的,就要守一輩子活寡,這叫我看了都於心不忍,相逢即是緣,你看在這裡咱們能遇見,要不一會去我屋裡坐坐。”
許朝顏揮開他伸過來的手:“那個同窗,你要不把剩下的餘款結了,我這還趕著去買藥呢?”
說完之後摸上自己都臉,一臉落寞:“不瞞您說我這臉上的膿瘡,聽大夫說是會是傳染的,你瞧我這手上也是,身上也快長出來的,這一撓都癢的很。”
說完之後,許朝顏故意去撓自己的臉這裡撓了一下,那裡撓一下:“天呐,這真的癢死了,這都掉皮了。”
她還故意往齊天賜跟前湊:“那個同窗,你順便幫我看看,走,咱們回屋裡去才看得清楚一些。”
齊天賜嚇都趕忙往後退,用手指著她,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那個你,你,彆靠近我,你這臉上的膿瘡,不會真傳染人吧?你怎麼不早說?我剛剛與你接觸這麼久,不會傳染給我了吧。”
許朝顏見他往後退,她也緊追不舍:“那個你倒是把餘下的銀子給我結了呀,我這還等著抓藥呢。”
齊天賜此刻感覺自己手也開始癢,臉也開始癢起來,忍不住這裡抓抓那裡撓撓。
他嚇得臉色都變了說話聲音都哆嗦:“你彆靠近我,我這就拿銀子給你,你趕緊離我遠遠的。”
許朝顏也沒有理會他繼續上前:“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話呢?要不我跟你到屋裡一塊去拿吧,反正我這也不著急。”
齊天賜都快哭了出來,這滿臉的膿瘡包包,坑坑窪窪的,到時候如果自己染上了,那全身也是坑坑窪窪的,那他以後怎麼娶媳婦?
他趕緊對著一旁的小二嚎起來:“你趕緊上樓去把剛剛過來住客棧的那個夫人給我叫過來。”
還未等小二過去找人過來,齊夫人便從外麵回來了,手中拎著幾包藥,見自己兒子,一會兒撓撓手,一會兒撓撓腿的。,一臉驚恐的模樣。
她趕緊放下藥包跑過來:“天賜,你這是怎麼了?到底哪裡不舒服?娘帶你去找大夫。”
許朝顏這時候上前:“想必你就是這位同窗的娘吧,這我夫君與你兒子是同窗,我們在鎮上做小生意,他買了一些東西,沒有付錢讓我過來客棧裡取,一共是五兩銀子,還差四兩,勞煩夫人現在就結給我們吧,我們還趕著回村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