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和一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他此刻臉上一片薄紅,那羞憤怎麼也掩飾不住,瞧見許朝顏笑得一臉得意。
他趕緊彆開臉去生硬的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快些起床去幫娘做做早飯吧,還有你睡覺能不能老實一些?你一個人把被褥全部裹了去,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家夫君的。”
許朝顏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他身上一股子涼意,她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往他跟前靠近了幾分,伸出手連同被褥一起抱住他:“那個實在對不住,我睡姿不好影響你休息了,我替你暖暖。”
隨後又抽出他的手替他哈氣搓揉一番。
孟九和有些彆扭的掙紮了幾分,許朝顏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脖頸之處,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趕緊又推了推她女人緊緊的摟著他:“如今寒冬臘月,天寒地凍的你快起身去幫娘生把火也行,彆賴在這裡占我便宜。”
再讓他在這床上呆下去,他不知該如何麵對,大清早的身子就有些異樣的感覺,那難以自控的陌生感覺,讓他慌了神。
許朝顏瞧見他那紅透的臉頰,也沒有再動了,她隻是把被褥重新替掖好,三兩下就把那衣裳穿好。
她伸出手搓了又搓,這大冷天的果然還是被窩裡最舒服,她還有些貪戀裡麵溫熱的感覺,還有男人那火熱的胸膛,看了一眼孟九和果然男色誤人啊?
臨走的時候她嘴賤說出一句:“那個彆害羞大清早的正常情況,看來你還是挺能耐的,那日我差點以為你。”
孟九和一個眼刀子飛過來嗓音都顫抖起來:“許朝顏給我滾出去。”
她趕緊關上門往灶房而去,那小孩哥就像炸毛的尖叫雞一樣,在待下去她怕那人直接滅了。
她趕緊去把火升起來,一會兒在撿些還未燃儘的火星子出來,放在他與公爹待的地方,小心彆把這兩人給凍著了。
許朝顏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灶房走去見孟九夏已經提著木桶從院子裡過來,她拎了一桶水出來,許朝顏見一小姑娘拎著那桶水晃悠晃悠的,趕緊過去搭了一把手。
冬日裡寒風刺骨得很,井水更是涼颼颼的,孟九夏的手凍的紅彤彤的,她拿了幾把乾草把灶堂裡的火點上,又忍不住撓起了那腫的跟蘿卜一樣的手指。
許朝顏見她那難耐的模樣,接過她手中的燒火棍把灶裡的火拋空了一下,去外麵地裡拔了一個蘿卜回來。蘿卜水靈靈的還帶著泥土的濕氣。
孟九夏一臉不解的樣子:“喇叭花你這是做什麼?這蘿卜好端端的,你放在火裡燒了做什麼?”
許朝顏看著她解釋起來:“我老家有一個土方子,專治這凍瘡的我看你撓成這樣,要不先試試吧。”
在那蘿卜燒了一會兒之後,他拿出來切成薄片:“你先把手給我。”
趁著那蘿卜還有餘溫,許朝顏直接把蘿卜貼到了孟九夏的手上,“嘶”的一聲孟九夏就要扯下蘿卜片,臉色也變了:“喇叭花,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我報複我,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這蘿卜還能治凍瘡的說法。”
許朝顏直接把蘿卜片按住,不讓她亂扯:“我都說了,這是我以前聽過的一個偏方,你瞧你這手腫的乾活也不利索,我這還不是瞧你難受,才讓你試一試。”
孟九夏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你這法當真可行,我的手都快被燙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