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先說清清楚,你隻能在我屋裡打地鋪,還有睡覺不能打呼嚕磨牙,晚上也不能起夜吵到我,我比較驚醒早上還要起來做很多活計,幫娘分擔一些。”
許朝顏瞧見小姑娘那一副彆扭的模樣,嘴角抿起一抹笑容,明明就是想關心自己說出的話卻總是違背自己的意願。
她歡快的應了一聲:“好嘞,我去你屋裡同你擠一點也不嫌棄,要不咱倆擠一張床吧,咱家沒有多餘的被褥,夜裡太冷了。”
孟九夏與她拉開一些距離一臉嫌棄的道:“我看見你那張臉會做噩夢。”
許朝顏被她這話噎的一口氣憋在那裡,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的緊。
這小丫頭片子啊,說話總能把人給氣個半死,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嗎?
眼下已經是深秋,她可不想在那地上打地鋪,晚上凍的瑟瑟發抖,那滋味可不好受,在這古代醫療條件匱乏的情況下,一場小小的風寒都有可能要了人命,她可是個很惜命的人。
她趕緊追了上去揚起討好的笑容:“小姑子,要不咱商量一下,就讓我在你床上擠擠吧,我絕對不打呼嚕也不放屁,還有咱倆各睡一頭吧,你就瞧不見我的臉了這樣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喇叭花,你怎麼這麼煩不要擠著我了,煩死了還有不要總往這這邊靠。”
“哇塞!小姑子你身材真好。”
“流氓,色胚子。”
裡麵一會兒傳出一句,一會兒傳出一句,隨後陷入一片黑暗裡。
這一日的經曆簡直是驚心動魄,身心俱疲,原本許朝顏想早早的睡去,奈何那小姑娘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非要同她說下去,要聊天就好好聊吧,說上兩句便又得理不饒人,她真是不了解這彆扭的姑娘到底想做什麼?
許朝顏是被一陣尿意憋醒的,在他們這種家庭油燈和蠟燭本來就是稀缺之物,這些平日裡都是留給孟九和讀書用的。
許朝顏視力還不錯,借著外麵那微弱的光摸下床輕輕的拉開門,打算出去入廁。
突然那邊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響,她四處張望一番還以為是什麼野貓之類的,便也不再理會,先解決尿意再說。
等她出來之後又聽見那聲響,仔細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從孟九和屋子裡傳出來的。
她攏攏了身上的衣裳夜裡果然涼的很,來到門前輕輕的敲了兩聲。
“你睡了嗎?是有需要幫忙嗎?”
屋裡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難道是自己聽錯了,算了還是進去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