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顏見他眼下情緒有些崩潰,也不好再與他爭論些什麼,她隻是把聲音放柔了一些溫聲道:“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一下,才剛剛替你治好那風寒可彆又給染上了,你也彆在意二叔他說的那些,他就是瞧不慣咱家過太平日子,從中挑撥離間而已。”
孟九和眼下不能接受自己的腿殘廢了,之後再也不能站起來,他見許朝顏又過來攙扶自己心中的火氣再也忍不住,朝著她吼出來聲:“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滾開一些,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憐憫,看到我如今這副德性,你是不是很滿意,很想笑。”
許朝顏再次被他揮開在心中默念一次,他是病人,不能同他計較,她深呼吸一口氣後做好心理準備,揚起一個笑容:“夫君,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怎麼會嫌棄你?我之前那般愛慕你,我爹想儘辦法才讓我嫁到你家來了,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隻要你不嫌棄我便好。”
許朝顏說著這些違心的話,自己都感覺快yue了。
孟九和對於她的話置之不理,瞧著自己的雙腿發愣,突然間掄起拳頭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腿上嘶吼著:“都怪這腿沒用,為什麼不直接摔死我算了?讓我這般恥辱的活在這世上,受儘羞辱。”
孟九夏是最先聽見大哥屋這邊的動靜,她咚咚咚的跑了進來,見大哥坐在地上一臉頹廢的模樣,用力敲打著自己雙腿,她急得趕緊去抓住他的手:“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這雙腿是打算不要了嗎?”
孟九和:“小妹,連你也在騙我。”
孟九夏一臉心虛眼睛看向彆處不敢看他:“我哪有在騙你?大夫說過了讓你好好配合針灸和康複訓練,遲早能站起來的,還有剛剛二叔說的那些話你也彆太在意,你也知道堂哥資質平庸這些年被你壓了一頭,二叔家又是個好麵子的,他隻不過是過來落井下石的,如若你真的這般自暴自棄,咱們就真的中了他們的圈套。”
孟九和聽了她的話後理智回歸了一些:“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孟九和一臉平靜的對兩人道。
許朝顏與小姑子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互相遞眼神,孟九夏到許朝顏的信息之後,便答應了下來。
“大哥,我先把你扶到床上去,然後再出去,可以吧?”
見孟九和沒有拒絕,兩人趕緊把他扶到床上去,替他拍掉上麵的灰塵,又掖好被子。
待兩人出到屋子外麵之後,孟九夏一臉憂心忡忡:“喇叭花,這下可怎麼辦?原本想一直瞞著他的,誰曾想那個攪屎棍過來戳穿了誰件事?真是害人不淺。”
許朝顏安慰道:“我也不知怎麼辦,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這些日子太情緒不好,你說話注意一些今晚我會注意你大哥的情況。”
到了飯點的時候,孟九夏早早的把飯送到屋子裡去,隻見大哥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喚他也不理會自己,瞧見他那空洞無神的樣子,她的心都要碎了,大哥曾經那般驕傲的一個人,如今的腿殘廢了再也站不起來,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她想安慰兩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大哥,你要不先吃點東西,今日做了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