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和見他們幾人吵吵嚷嚷,覺得煩躁的很,眉頭皺了又皺那大叔瞧見年輕人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便道:“九和他們說的話,你可彆放在心上,這路也沒有剛剛那般擁擠了,叔這就加快速度,把你送到學堂裡,躲會兒清淨。”
孟九和淡淡的道了一句:“多謝叔。”
牛車突然加快了速度,晃晃悠悠的往前行去,齊天賜見著遠去的牛車,對著地上“呸,呸兩聲。
“孟九和窮酸書生你有什麼了不起,彆以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有本事你當初彆娶喇叭花呀,彆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又當又立。”
當初這喇叭花纏著孟九和的時候,他們學堂裡的人也都是知曉的,原本他父親有意讓他與許朝顏多接觸接觸,父親也就是瞧中了許家在鎮上的鋪子,想著讓自己的孩子和他結親,反正她家裡弟妹都還小,依著許父疼喇叭花的樣子,嫁妝並不會太少。
他父親原本想再擴充一下酒樓,最近他們銀子有些周轉不過來,正好佟同許家結親,用那女人的嫁妝擴充酒樓,以後還有那綢緞裝的生意,一把算盤倒是打倒是好。
奈何許朝顏瞧不上齊天賜那模樣,見著他都是繞著走,因此齊天賜十分惱怒,他都沒有嫌棄這醜女人滿臉膿包的模樣,原本還想說讓她嫁過來給她正頭娘子的尊重,到時自己手上有了銀子,把窯子裡幾個小嬌嬌給納回來,正好享受那其人之樂,誰知道這醜女人盯著那孟秀才不鬆手。
他十分惱怒那醜女人給臉不要臉,結果轉頭這醜女便對上那酸秀才窮追猛打不放,最後兩人還成了親,瞧著那馬車拉過去的嫁妝,他都嫉妒的發狂盯著他出嫁那一日的馬車打碎了好些酒壇泄憤,如今瞧見孟九和肯定要陰陽怪氣一番。
他故意把話說的這麼大聲,也就是想讓大家夥都聽見,張旭陽見孟九和離去,他也不欲同這齊天賜多說下去,這人就仗著他爹有幾個臭錢總是故意為難自己,每次有不會寫的文章或者先生留下其他課業,都是威逼利誘他幫著做下去,他反抗了好幾次都沒用。
一想到爹娘辛辛苦苦的,一大早磨豆子做豆腐,他便忍了下來,鎮上消費水平也就那樣,也就齊天賜他家酒樓是需求最大的。
他隻能隱忍下來他比孟九和用功了好幾倍,沒日沒夜的讀書學習,但每次考核總落後,對於昔日的朋友他心中十分不屑,慢慢的同孟九和也疏遠起來,之前還同孟九和在一起討論功課,一起抄書,賺取微薄的收入,後來在齊天賜的教唆之下,慢慢的變起了嫌隙同他陌生疏遠了起來。
大叔把孟九和送到學堂門口,幫他提著包裹還叮囑他幾句:“好好讀書你可是村裡唯一會讀書的人,以後村裡人也沾沾光。”
孟九和點點頭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臨走的時候大叔還開玩笑道:“以後高中狀元可彆忘了村裡人,過年的時候記得幫大家夥多寫幾副春聯”
他們村裡人每年的春聯都是孟九和幫著寫出來的,一年下來倒是能省下幾文錢。
孟九和笑著應下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