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顏並沒有聽李三娘的話,去書房受冰坨子的冷眼,她打算回屋去睡個回籠覺,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回到自個屋裡後,把那銀子又挖出來,仔細的又數了一遍,再用帕子擦拭過,男人哪裡有銀子香?隻要手上有銀子才有安全感,想要什麼的人沒有,大冰坨子,誰愛要誰拿去。
她把之前嫁妝裡麵的幾匹布給選了出來,又從那裡麵選了兩朵頭花出來,她都等的打瞌睡了。
三刻鐘之後,孟九夏敲響了她的房門,瞧見小姑娘一副靦腆的模樣,許朝顏走過去直接拉過她的手坐倒了一碗水遞給她:“來喝口水歇歇,偷偷告訴你,這裡麵我加了不少糖進去,可甜了。”
孟九夏露出一臉詫異的神情:“你怎麼會有糖。”
許朝顏對她比了一個虛的姿勢:“我之前回門的時候,許媽媽偷摸在我包袱裡藏了一瓶,這可是我倆的秘密,你可彆說出去。”
小姑娘家性子也單純,在見到那些漂亮的布匹頭花之後,之前的事早就拋之腦後,至於她配不配得上自己大哥,這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拿著布皮在身上比了又比。
後來她又有些忐忑的開口:“這估計娘不會要吧。”
許朝顏也想了一下,以李三娘的性格,應當不會要,她托腮思量著對策:“小姑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知道家裡人的尺寸,你試著做出來,到時候一並送給她們。”
孟九夏有些不大確定的開口:“我年歲小,沒有縫過這般好的料子,怕到時給做毀了,浪費掉。”
許朝顏瞧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安慰到:“沒事的,你就當練練手,以後你長大了反正要嫁人,以後也要給自家夫君做衣裳,就當提前練習吧?”
孟九夏聽見她說以後嫁人找夫君,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小聲嘀咕起來:“你不害臊,自己想夫君還好意思說我。”
許朝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嫁人了,光明正大的想我的夫君有什麼不對,再說了你也不小了,我讓你提前練習一下也是為你好,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是不會,我頂多隻能幫你打打下手。”
隨後兩人便商議起來,孟九夏每次乾完農活從外麵回來,抽些時間她們兩人在這屋子裡做針線活,日子就這麼平靜無波瀾的過下去。
許朝顏整日裡關在屋子裡孟家祖母也找不到機會再作妖,隻是平日裡吃飯遇見對她翻幾個白眼而已。
許朝顏整日都是躲在屋裡不出來,她也找不到什麼錯處,氣的直跺腳。
孟九和在屋裡呆了兩日,要準備回鎮上的學堂,祖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那眼眶的淚水,跟斷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大孫子,你這過去要好好保重身子,可記得要想祖母,定要多吃些飯,可彆餓著自己,放了假記得回來。”
許朝顏瞧見她這模樣,心裡暗道搞得像她夫君要出遠門似的,正牌妻子還在這裡呢,她倒是一個人霸占著自個孫子嘮嘮叨叨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