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姑姑找到毛巾,還有她們用的衛生紙,隻能這樣簡單的給楊洋媽媽做包紮和止血了,楊洋媽媽根本就不知道疼!
楊子姑姑說“現在我看來婚姻這個東西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的時候就麻利兒的離婚,誰也不要拖著誰,誰也不要讓著誰,忍著誰,都也沒有必要。就算我哥你們兩個拖到現在,忍到現在,還不是離婚了嗎?好聚好散,何不給自己一個痛快的解決方式呢?嫂子,你人什麼都好,唯獨你的性格真的不好,你太唯唯諾諾了,當斷不斷了,你做事情總考慮前考慮後,永遠不會嘎巴稀碎的那樣!不是我現在埋怨你,也是你自作自受的。但凡你離婚了,你直接就走人了,大不了淨身出戶能怎麼樣?要不你就厲害的把這裡一切拿下。你說你顧慮這個,顧慮了那個,現在好了吧,現在你怎麼走?我哥現在生子難料,我這個哥哥這樣了,你怎麼走?你忍心嗎?你還不是一樣嗎?”
楊洋媽媽聽到楊子姑姑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做事情的確是當斷不斷的。總是把所有人和所有事兒考慮的周全了,又要把所有人和所有事維護到位了。其實我們每個善良的人做事都是這樣,拖拖拉拉的,拖泥帶水的,因為顧慮的太多。從來不會變臉就像變戲法一樣變得那麼快,對任何人,對任何感情,任何事物絕不會斬立決!楊洋媽媽知道自己這弱弱的性格坑了自己,現在眼前的一切她能做什麼改變嗎?她改變不了了,她隻能繼續前行了。
劃破的口子,流出的血,一卷衛生紙都沒有止住,著急的楊子姑姑直跺腳。
楊洋媽媽說“你說的話我都懂,不是沒道理,是我顧及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有的時候覺得真的很不值,可有些事我做了我不虧心!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一個強勢的女人,絕對不做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這血流的我也挺心疼的,要真的堵不住就把我的手放在外麵,讓這個血凝固了吧?”
楊子姑姑狠狠的給自己的嫂子後背一下子說。“你是真缺心眼兒嗎?還是真傻呀?放在外麵那是凝固嗎?那他媽是凍住了。就現在你這傷口都未見能好的那麼痛快,一個是肯定感染的,再一個是這裡的寒冷,你呀啥時候能長點兒心呢?能讓自己活的像個人一樣?”
楊洋媽媽的手好歹的是被止住了血,楊洋媽媽說“彆磨嘰了,說那些有啥用啊,快乾眼前的事兒吧,趕緊去清雪,繼續救你的哥?你的哥真的要是有三長兩短的,誰是累贅呀?還不得我是累贅嗎?”
楊子姑姑拿起她那個盆兒對楊洋媽媽說。“嫂子,你就彆出去了,你就在房間裡吧,最起碼這房間裡麵還能有一點點的暖和。真要把你的手凍壞了,咱這損失不就更大了嗎?已經這樣了,我哥那邊就算我們現在挖到了!真的,他要是遇到了危險,遇難了,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能保一個是一個,你可彆再有事兒了,那樣我可承受不起了?”
楊洋媽媽被楊子姑姑用毛巾和被子蓋著自己的手,怕給凍壞了。楊洋媽媽說“你自己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吧,我現在這樣子你叫我去挖,我也挖不了了,這手也不能動啊,東的麻木不說,現在沒知覺了?你哥現在什麼情況也都不知道!真要有三長兩短的,也不是我們說的算!”
楊子姑姑拿著她的盆兒又去挖雪了!可楊子爸爸現在真的被壓在大雪壓裡麵了,人已經凍僵了,已經沒有知覺了,他也不知道疼痛了。他唯一最後的一點意識現在也已經模糊了。
他的眼前恍惚的看到了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媽媽,還有死去的兒子。
楊子爸爸微弱說“你們怎麼都來了?你們也知道大棚遇難了嗎?你們是來幫我清雪的,快點兒把雪給我清了,讓我出去吧,我很冷的?”
可他的意識裡,他知道來看他的人,是他的爸爸媽媽和兒子,可他不知道他們已經是死去的已故的親人了。
就這樣,楊子爸爸在寒冷的冰雪裡麵,在大棚的積雪有人來到大棚這裡。
現在的希望已經是渺茫了,就算所有人來到這裡,還要找到他的位置,楊子的爸爸也早已經被凍死了。
天災人禍,誰也躲不過。現在隻能祈求他能平安,隻能祈求老天爺給他最後一線的希望,讓他還能生存下去。
楊子姑姑奮力的在挖著,已經挖到了自己哥哥的大棚這裡了,楊子姑姑也聽到了後麵挖大雪的聲音,可她們看不到,她們不知道她們的距離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