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嵐緊緊抓住自己的挎包肩帶,直至手指關節發白,她也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意思。
兩條大腿仿佛已經不是她的,難以自控地微微顫抖起來。
就算這樣,她也要強裝鎮定,保持著臉上一片淡然之色,讓正前方冷漠的男人看不到她此刻的害怕。
女人抬眸,眼珠子軲轆轉了一圈,環顧四周。
客廳裡除了灰衣人,閻家的那些傭人包括德叔在內,一個都沒有看見。
他們不會已經被閻祝餘給處理掉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現在她就是孤軍奮戰,完全沒有活命的機會。
機會?
不對,她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葉可嵐輕抬下巴,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二樓閻老爺子臥室的方向,腦海裡冒出一個能保住自己性命的主意。
她不緊不慢打開自己的挎包,從裡麵取出一根女士香煙,叼在嘴裡,輕挑的視線朝著閻祝餘眺了過去。
“不介意我抽根煙吧,閻少爺。”
閻祝餘表情冷漠,斜睨身旁站的筆直的灰衣人,抬了抬下巴。
其中一個灰衣人微微頷首,大邁幾步走到葉可嵐跟前,給她點燃了香煙。
葉可嵐勾唇一笑,道了一句謝謝,便旁若無人般的自顧自抽起香煙。
閻祝餘就這麼看著她,不管怎麼樣,她今天都是逃不掉的。
彆說她現在是帶宰的羔羊,就算是臨刑前的犯人,也該有片刻的享受時間。
而他作為閻家的掌權人,非常大度給了她片刻的享受時間。
葉可嵐撩了一下身後的長發,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機警的眼神再次環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輕啟道。
“不知今天閻少爺這個陣勢是打算把我抓起來送去警察局呢,還是打算殺人滅口?”
閻祝餘低垂眉眼,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沙發扶手,姿態悠然,不疾不徐的說道,“你現在心裡,是不是想著我會直接殺了你?彆急,先等我問完一件事。”
“嗬,你想問什麼?”事已至此,葉可嵐也無所謂對他隱瞞什麼。
反正到時候他都得乖乖給她一條活路,除非他真的冷血到連自己義父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你對我,對我的義父,以及家裡所有的傭人,是不是用了非常卑劣的歪門邪道來控製我們?”
之前他從不相信任何鬼神邪術什麼的,就連當初遇到那個小家夥,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對他說的一些話,在他聽來,都是無稽之談。
可自從葉可嵐在他身上做的這些事情,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沒錯,以我一個普通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到把你們閻家的男人踩在腳底下,所以,我找了一個大師,用他教給我的毒術,蠱術來控製你們。”葉可嵐得意的直勾勾盯著閻祝餘。
現在她隻要一想到這個冷酷的男人曾經匍匐在她腳下,擺出那副嫵媚嬌弱的姿態,都能讓她身體此刻忍不住升起十足的快感。
她實在太愛他那個樣子了。
閻祝餘聽後沒有多言,英俊的臉上冰冷如霜,黑眸微微一米,綻放出鋒利的寒芒。
“很好,抓起來。”男人輕啟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
身旁的灰衣人領命,訓練有素的衝上去。
還沒等葉可嵐反應過來,她的兩隻胳膊就被他們硬生生給扳到身後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