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麼說,閻氏集團如果在這麼持續下去,再多的錢最後也會虧空,公司終將麵臨破產。
說完這些後,德叔黯然傷神,眉宇間那股化不開的凝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老了一圈。
小姑娘乖巧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現在憂心的樣子,心裡也著時難過。
她伸過自己胖乎乎的小手,輕輕覆在中年男人蒼老的手背上,想給予他一些安慰。
可話到嘴邊,她又不知該如何說了,最後隻吐出幾個字。
“伯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德叔抓著方向盤的大手驀地抖了一下,小女孩那軟乎乎掌心裡暖暖的溫度,通過手背直傳到他的心坎裡。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這股溫暖了,讓他心裡不禁為之一軟,渾濁的茶色瞳孔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白色保時捷忽然停在了路邊,駕駛座上的男人趴伏在方向盤上悲傷啜泣。
從閻家發生變故以來,他一直壓製著內心最深處的痛苦,無處發泄。
此刻卻因為小姑娘一句平淡安慰的話語,頃刻間崩塌,淚流滿麵。
“小小姐,對不起,是我太沒用,沒有保護好少爺和老爺,也不能為你弄到那個女人的頭發。”
德叔泣不成聲的說出心底一直壓製著的愧疚,活了快五十個年頭的男人,從沒有覺得現在的自己是那麼沒用。
小姑娘輕輕的撫摸著德叔有些發白的頭發,細聲細語的安撫著。
“伯伯乖,不哭哦,薰薰已經弄到葉可嵐的頭發了,這次回來就是要給粑粑吃解藥的,放心好了,有薰薰在,以後絕不會讓那個壞阿姨再傷害粑粑和爺爺。”
德叔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老淚,呆滯的看著臉上掛滿笑容的小女孩,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