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驚見小姑娘不在自己房間,猜測著她肯定去曲憐憐那裡了,便慢悠悠晃蕩著來到曲憐憐門外。
剛推開門,一陣寒風迎麵撲來,冷的他不自覺縮起肩膀,打了一個哆嗦。
陸文驚攏緊胸前敞開的外套,看向房間坐在沙發抱成一團的杜衡,牙齒打著顫調侃道。
“杜衡,你是有多怕這天氣把你熱死,至於把空調開的那麼冷嗎?”
杜衡冷的不想說話,懶懶丟出一句,“這是陰氣。”
“陰氣?”
陸文驚愕然的眼神往臥室房門看去。
“小家夥在裡麵布陣驅邪,我猜房間裡會這麼冷,肯定是從裡麵溢出來的陰氣。”杜衡來回蹉跎著雙手,緩緩解釋著。
陸文驚不聽還好,一聽心裡就跟著揪了起來。
不管這是陰氣還是什麼,明顯和他之前遇到的更加瘮人。
而且小家夥還一個人在裡麵呆著,要是她搞不定,出事了怎麼辦?
越想,陸文驚心裡越慌,幾個箭步往房門衝去,卻被杜衡及時一把拉住。
“他媽的,陸文驚,你要乾嘛?”杜衡麵色發沉,狠著聲音說道。
陸文驚把杜衡的手用力甩開,猩紅著眼睛暴怒道,“我他媽的乾嘛?我還能乾嘛,你把一個四歲小孩單獨留在裡麵驅邪,要是她出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
杜衡愣了一下,呆滯的看著麵前憤怒的男人,他沒有想得到這個家夥會突然那麼在乎起小姑娘的死活。
既然那麼在乎,下午抓傷她胳膊時,怎麼也沒見他心疼半分呢?
真是一個讓人摸不透的男人。
杜衡再次死死抓住陸文驚的胳膊,以防他突然闖進去壞事,平和的說道。
“這是小家夥驅邪之前叮囑我的,她說在房門沒有打開之前,我們誰也不能進去,如果你真擔心她,就給我老實的呆在外麵等著。”
陸文驚本來掙紮的厲害,聽了杜衡的話,雙臂垂了下來,怔愣的盯著就在麵前一步之遙的房門發起呆來。
“放心吧,這小家夥肯定沒事,我想你應該最清楚她的能耐,畢竟她不是給你驅過蠱嗎?”
杜衡嘴裡說著平靜的話,心裡卻和陸文驚一樣擔憂煩躁。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他們都是門外漢,對玄學驅邪一事,完全不懂。
陸文驚微楞,詫異的看向杜衡,“你怎麼知道她給我驅過蠱,你找人去調查她了?”
杜衡直認不諱,毫不回避,“是,就在我見到這個小家夥開始,我就找人去調查她了。”
“你也知道,她隻是一個孩子,就算我心再大,也不能把自己的女人完全信任的交給她。”
“當然,後來知道她的能耐,又是你的人,我自然是放心了。”
陸文驚沒有說話,眸光閃爍意味不明。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的溫度慢慢回溫。
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皆有感覺空氣的變化。
陸文驚和杜衡互看一眼,兩人同時起身快速走到門口,站在那裡耐心等待著。
臥室裡麵,大床四周以及牆麵上的符紙忽然無火自燃起來,很快變成了飛灰消散於空氣中紅。
小姑娘站在陣眼中間,挺直背脊,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才短短十幾分鐘時間,卻耗儘了她不少體力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