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說的可是實話,真的沒有向杜衡提條件?”陸文驚目光如炬,眸底帶著深深的質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原本這小姑娘來這裡的目地就是為了拿到杜衡的血液。
這次救人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不覺得小家夥會蠢到要放棄。
陸文驚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眼神更加鋒利。
此刻的他心裡隻惦記著那隻雪山紫狐,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手勁會把小姑娘纖細的胳膊給抓傷。
小姑娘痛的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落。
“叔叔,薰薰說的都是大實話,薰薰不會騙人~”小家夥聲淚俱下說道,樣子著實可憐。
站在旁邊的杜衡實在忍不下去了,尤其是在看到小姑娘因委屈被淚水模糊的五官,讓他心裡有些發疼。
杜衡一個大步上前,按在陸文驚的肩膀,五指蜷曲,微微使勁往後一拽。
陸文驚猝不及防向後猛退幾步,要不是扶住過道上的雕塑,他的腦袋差點就撞到了牆上。
“杜衡,你他媽的使那麼大勁拽我做什麼,發病了?”陸文驚怒氣沉沉朝著杜衡看了過去。
杜衡沒有搭理他,轉身抱起還在哭泣的小家夥,護在懷裡安撫著。
“薰薰,彆理那個變/態,他就那樣,多疑,自私自利。”杜衡溫柔的輕撫著小家夥的後背。
小姑娘嗯了一聲,抹起眼淚。
陸文驚是什麼品性的人,她心裡清楚,也早已習慣。
說上幾句嚴厲冰冷的話,是傷不到她的。
她哭的原因,實在是那個男人手上的力道太重,現在左胳膊還隱隱發疼呢。
小家夥下意識的捂在胳膊上,來回撫摸著。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入杜衡眼中。
他霸道的拉過小姑娘的左手臂,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就把她蓬蓬的荷花袖子給擼了上去。
藕節般白嫩的細胳膊上,一片鮮紅掌印占據整個上臂的四分之一,又腫又紅。
杜衡心如針紮,眼底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這麼天真可愛的一個小團子,彆說弄傷她了,就連稍稍說點批評她的話,他都做不到。
偏偏這死男人陸文驚,竟然往死裡抓小家夥的手臂。
她隻是一個孩子啊,他怎麼能殘忍的下得去手。
杜衡無比心疼的擦拭掉小家夥眼角還含著的淚珠,看著她的瘀傷,關心問道。
“疼嗎?”
小姑娘笑著搖搖頭,“不疼的,就是一點小傷,過幾天就會好,薰薰沒事,還是抓緊救叔叔的人要緊。”
聽完這句話,杜衡算是打心眼裡更加疼愛喜歡這個小家夥了。
不管她和陸文驚有什麼關係,或是他帶來的人。
等事情結束,他一定要把小姑娘留在身邊,讓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陸文驚極不爽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一抬眼,就見前方的杜衡正溫柔的擦拭著小姑娘的眼淚。
那“父慈子愛”的溫馨畫麵,刺痛了他的眼,讓他心裡五味翻陳,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在口鼻間流轉。
“杜衡,這小家夥是我的人,我勸你最好彆打她的主意。”
陸文驚幾個大步邁了過來,臉上帶著怒意,眸中卻是醋意。
杜衡麵色如常,毫無波瀾,心裡暗暗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