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李雲的事情,傅孤容便帶著小家夥回到旅館休息。
剛到房間,小姑娘就把傅孤容給推了出去,說自己要換一身衣服,有爸爸在會害羞。
傅孤容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笑的有些無奈。
這小姑娘的心思還真是奇怪。
之前和他睡一個房間時,她可大膽的當著他的麵脫/衣服,也沒見她這麼不好意思,現在倒是突然變害羞了。
不過這樣也好。
女孩子嘛,從小就該有矜持的思想。
傅孤容也沒在門外停留多大會,正好趁著現在沒事,給那個庸醫打個電話,順便嘲笑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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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小薰說是不讓傅孤容在房間看她換衣服,其實這隻是一個幌子。
實際上,是她穿的這身衣服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不小心給帶回來了。
她身上具有百邪不侵之氣,臟東西是進不了她的身。
再加上她書包裡具有的鎮邪符紙,所以這東西賴在她衣服上,也脫不了身。
但是如果她要是把衣服脫/下,這個東西就會立馬襲擊最近的活人。
小姑娘剛解決完蠱蟲,可不想在給她的三號爸爸驅邪。
因為她現在是人類,沒有靈力,畫完符在念驅邪咒文,真的非常耗精力和體力。
小姑娘把背上的書包放在藤椅上,從裡麵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桌上。
隨後又拿出朱砂盒,從裡麵抓了一把深紅的朱砂,灑在地麵圍成了一個圈。
待這些做完以後,小姑娘又看了一眼開著的窗戶。
現在是下午陽氣最足的時刻,烈日當頭,萬裡無雲。
熾熱的陽光透過窗戶正好照在她撒了朱砂的地方,這樣是非常不利於超度亡魂的。
小姑娘走到窗邊,攀著藤椅靈活的站到上麵,把打開的窗戶給關上,順便又把簾子給拉起來。
房間頓時暗了不少,但也還是很亮。
這些都沒有關係,隻要沒有陽光能透進來就行。
小姑娘從椅子上跳下,走到朱砂圈中,開始褪下身上的衣服,同時嘴裡在低聲念著符咒。
衣服上的東西在符咒下的作用,開始散發出柔和的白光。
小姑娘拿著褪下來的衣服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雙腿盤坐著,閉目繼續念著。
衣服上有好些喝了井水而冤死的可憐人。
就在剩下最後一個亡靈時,也不知道從哪刮進來一陣大風,愣是把關嚴實的窗戶給吹了開來。
頓時狂風大作,吹散了地上的朱砂粉,吹走了桌上的符紙,也把地上小姑娘的衣服給刮了出去。
小姑娘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隻能用手擋在眼前。
待風停了以後,房間一片狼藉。
小姑娘顧不了那麼多,從床上抓起備用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急匆匆的打開門就要去樓下找她的衣服。
傅孤容正靠在樓梯口給陸文驚打電話,一轉頭就看見小姑娘火急火燎的朝他跑了過來。
鞋沒穿,衣服沒穿整齊,頭發也亂糟糟的。
就連小家夥的神色也很慌張。
他嗯嗯幾句立馬掛了電話,剛要開口問小姑娘怎麼回事,小姑娘連頭都沒有抬,直接與他擦肩而過,瘋跑的衝下樓梯。
傅孤容緊跟其後,就連在櫃台打著瞌睡的老板也被這急促的下樓聲給嚇醒了。